第30章:
我在李美娟的帐篷里一番胡吹乱侃,说到后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历史剧还是玄幻剧了。为了避免言多有失,只好赶紧刹住,想把话题往别的方面引,例如谈谈情感认识什么的,也好给我俩的关系摸摸底测测温。
但是李美娟好像除了宝剑之外没什么能勾起兴趣的,到了最后越聊越闷,找不到话茬,只好草草收尾,相互请安后回去休息了。不过有过这么一小段时间的独处与容谈,我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就连夜里做梦都有李美娟的倩影,走来走去……。
我梦见李美娟穿着一身婚纱坐在床沿,头上顶着绣了鸳鸯的红盖头。而俯身看自己,我竟也穿着婚庆礼服,手里端着一捧玫瑰。这场面是结婚洞房的节奏?我高兴的都想蹦起来。但当我揭开李美娟的红盖头准备亲她的时候,李美娟羞涩的脸上忽然泛起了白花花的毛滚,如同白色的霉浪。紧接着一张诡异狰狞的狼脸就贴了过来,露出寒光闪烁的獠牙直对着我,垂涎欲滴。
在惊恐的噩梦中醒来已是大汗如雨。这时天已露亮,能看到帐篷外红霞耀目。我吃力的坐起来,想喊王拴柱可转身却看不到一个人,四下里安静的出奇。我就暗自心想,这帮人的生活节奏也太死板而自迫了,就连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要坚持准时的上早操?
走出帐篷我就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营地里寂静如水,看不到一个人。当时我的第一个念想就是李美娟会不会出事,就慌忙跑过去找她。
可走到李美娟的营帐才发现她也已不知了去向。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该不会是见我负伤丢下我了吧,这当然不可能。我开始担心、开始焦急、也开始害怕和彷徨,但很快就听到李美娟在什么地方叫我,那声音简直成了天籁。
原来他们不知何故都围在营帐外不远的沙丘上,看上去像是在开会。我正感好奇,就见王拴柱向我招了招手,众人都转过头来看向我。我发现他们的神情有些糟糕,跟股票下跌了8个百分点似的。
“老胡你也来看看,这是什么王八羔子给弄的?”王拴柱说着眼泪都流下来了,悲愤的神情就像二亩地的白菜遭野猪拱了一般。我见了心中泛起嘀咕,暗道:难道出什么事了?
走过去一看我也当即懵了,我们的两名战士就躺在沙脊上,血泊染红了一片沙泽。在混红的晨霞中,我好像能听到最悲婉的哀歌与沉重的惋叹。本还以为我是这次征程中最不幸的人,可现在看来,我的悲惨遭遇实在微不足道。至少我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而他们就这样出师未捷就血染了这片沙田。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他们,死啦?”
“内脏都没啦!”一名战士拢了拢背包叹息的说。好像是在嘲讽我,意思是说:以这阵仗难道你还以为有得救?
李美娟却表现的很坚强,没有落一滴泪。目光冷峻而严肃的盯着两名战士的遗体说道:“致命伤在颈部,有深深的牙印和划伤,像是被什么大型猛兽咬颈致死。可能是狼。”
“这一代有狼?”我惊讶的问,心想你们这帮家伙也太大意了,怎么一点野外生存的基本警惕性都没有?这样一支现代化武装队伍,竟然会遭遇狼群的偷袭而一点防备都没有?
可李美娟摇了摇头,说道:“以前有过狼,但在解放后的清四害运动中逐杀殆尽,很久没有听说过恶狼出没的事情了。”
“不是狼难道是其他什么野兽?这里总不会还有狮子老虎吧!”
这时张晨却说:“要说这事谁都有责任,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眼下追查极凶也不可能了,还是快想想怎么处理善后吧。”
张晨说着看向李美娟,李美娟也不辱众望,果决地裁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