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种既成,人生画作便已初具雏形,待到有朝一日生根发芽,花开心海,便有进一步创造世界的可能,与圣人并肩亦将轻而易举。
子瞻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这颗奇妙的心种带给他的好处。方圆百里之内,一草一木,都尽数投影在他的心海中,可以说在这方圆百里内,他便是绝对的主宰,任何事物都不能逃过他的感知。而且此时他觉得自己的肉体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洗礼,内视心海可以看到,那颗心种正在源源不断地为他的身体反哺能量,如今单凭肉体,他都可以擒狼踏虎。而且他明显得感觉到心海画作初成带给他的好处还远不止如此,就在他准备更深入地了解这其中的玄妙时,突然石阵外传来一阵哭泣声。
“子瞻哥哥,,,你在哪啊,,,”
子瞻以灵觉投影,发现一个小女孩正在石阵外徘徊,既想闯入其中,又似畏惧着什么。仔细一看,正是平常总是黏在自己身边听故事、扎着小辫儿的小雀儿。
“必定出事了,心种之事,容后再想不迟。”想罢,便翻身一纵,行云流水般地踏出了石阵。
还不待停稳身形,他便急匆匆地道:“小雀儿,出什么事了?乖,不哭了好吗?”
看到眼前洒脱的青年正是多日不见的子瞻哥哥,小女孩儿顿时哭得更凶了。
“子瞻哥哥,,,呜呜,,你总算出来了,,,出大事了,,,”
“雀儿不急,慢慢说。”
“嗯嗯,,,张家婶婶病重,,村长说你要是再不赶回去,,恐怕就见不到婶婶了,,,呜呜,,”
刚刚还因为突破进境而获得的喜悦,霎时间便被这晴天霹雳冲的是干干净净。刚来到这个小村的时候,自己破衣烂衫,饥寒交迫,饿昏在了村口,正是张家婶婶把自己背回了家,分出自己的口粮,又是请郎中,又是熬药煮粥,一点一点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从那时候他就下定了决心,即便自己做不成那功标青史的韩信,也要像韩信报答漂母一般竭尽所能去报答婶婶的救命之恩,然而子欲养而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怎么突然之间婶婶就要离开自己了呢?不行,大恩未报,岂能让婶婶就这般离去?想及此,子瞻一刻也不能等了,他一手抱起雀儿,突然间犹如神灵附体,脚下飘着淡淡一层烟雾,离地腾空,如飞般向张家疾行。
眨眼之间,熟悉的屋舍便已映入眼帘,子瞻轻轻放下小雀儿,迈开步子向里屋走去。
房中,村长与村中的叔伯长辈早已环立于床边,一个长髯老者坐在床边正在给婶婶把脉。
“世伯,怎样了?可还有医治的法子?”
老者轻轻一摇头,离开了床边。“病已入膏肓,无法可医了,,,”
“怎么回?”站在门口的子瞻大呼出声,三步并作两步已闪到了床边,还不待大伙惊讶,他便说:“诸位长辈,小子亦曾学过一点医道,让我来看看吧。”说完,也不待大伙同意,便已经为婶婶号起了脉。
老伯说的不错,婶婶果然已经病入膏肓了,纵使扁鹊复生,又能何为?师父离我而去,现在连待我如己出的婶婶也,,,这世间为何如此对我?
此时子瞻只觉得心痛欲碎,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海,仿似泛起了滔天巨浪,而悬立在心海之上的那颗心种,竟在此时化作了一只翠绿的玄武。上古传说,玄武为天地瑞兽,举凡人间碰到瘟疫横行,玄武都会现身世间,医治百姓,是能够医百病的灵兽。
事急从权,性命攸关,此刻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子瞻此时拼命催动玄武,只见一直微缩版的小玄武竟凭空出现,飞入了婶婶的心门位置,然后一闪而没。之后从心门处开始,一丝青翠之色逐渐流转向婶婶的全身,不一会儿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