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娥皇正站在槛杆上挂好檐角的风铃,见河伯抱着陌生女孩不禁问道,又细细瞧了瞧女孩。河伯用眼神示意娥皇推开门,娥皇微微点头,将门推开。屋内女英跪坐在几案前,执笔描画,湘君坐在对面看着竹简。
“这女孩有很强的阴阳术天赋。”河伯淡淡地说,将女孩放到榻上。湘君听此,放下竹简起身行至榻前,单手负立,仔细盯了女孩半晌。
“她的水系灵力很强。”女英的画笔顿了顿,放下了笔,起身到娥皇身边对她淡淡一笑。
“先疗她的伤吧。”湘君正经地说道,眉头微皱。
“湘君,我们先出去吧,娥皇和女英夫人照顾她应没什么问题。”河伯倚着柱子,轻轻瞥了一眼湘君。
河伯与湘君出了屋子,屋内女英运出阴阳术,使出上善若水,水流围着女孩,女孩被气流浮在半空中,娥皇双手手指变换,指尖的蓝色光束随着手势不断变化,蓝色光点化成点点白霜覆在女孩伤口上,四周的水流随即将白霜中合,伤痕渐渐被水雾掩盖。
“朔月,她只会成为东皇的一个棋子。”湘君眼中有些哀伤,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们,不都只是棋子么?”河伯嘲讽地笑了笑,嘴角上扬,银白色的长发被微风吹起,染上了彼岸花香。湘君有一丝怔忡,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盯着檐角的风铃,若有所思。
“活着,总比死了好。我想她应该可以成为娥皇和女英夫人的好徒弟,你怎么看?”河伯半躺在地上,单手支撑着脑袋,双眼微闭。
“你不打算收她为徒?”湘君转过头略微吃惊地问。
“你知道的,我从不收徒,一个人逍遥贯了。”河伯嘴角微扬,有些玩味地说道。
“你怕连累她。”湘君面无表情,双手负于背后,抬眼望着明月,两人无言。
次日
“她失忆了。”娥皇跪坐在几案前,端起酒樽轻抿一口。
“不记得也好,免得痛苦。”女英执笔,在画帛上径自画着什么。
“这女孩还望娥皇和女英夫人共同调教了。”河伯推门而入,客气道。
“无妨。”娥皇起身,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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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池中飘浮的花瓣上,水珠晶莹,泛着微光。娥皇与湘君正交淡些什么,娥皇用手掩着微笑,湘君用手轻拂娥皇冷棕色的长发,动作亲昵。
门后的女英,拳头紧握,眼中有丝忧伤与愤怒,脸上的笑容也随即僵掉。
“师父,教我上善若水吧,我已经能运气掌握水流了。”女孩见女英呆住,拉起她的手,朝她天真的笑笑,眼睛明亮透彻。
“阡陌,走吧。”女英向女孩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牵着她的手出了屋。
河伯坐在房檐上,手中拿着酒壶,不禁摇了摇头。眼晴中的色彩渐渐淡去,脸色白的显出病态,那个曾经真正逍遥的朔月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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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中清风拂过,四周的虫鸣开始嘈杂地交织。阡陌一身墨紫短袍,拉着河伯的衣角,跟在他身后开心地笑着,看起来无忧无虑。
“河伯大人,你带我去哪儿玩啊?”阡陌停下来,对他眨了眨眼晴,笑起来两个酒窝浅浅。
“阡陌,你看。”河伯转过身,半蹲下来。又伸出右手,几翻旋覆,林中的水滴开始流动,依附在他手中,逐渐形成一支兰花的形状,开得好看。
“哇!河伯大人好厉害。”阡陌笑着拍起手掌,眉眼弯弯。
“你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