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月清梦抬头望着南烛,嘴角微扬。
“你来墨家的目的……”南烛忽然身子向前一倾,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
“与你无关。”月清梦头微向右一偏,眼神瞥着另一边道。
“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一个楚国公主怎么会待在流沙。”南烛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听此,月清梦脸色微变,却没有理会。绕过南烛向前走去。
“若你还想在机关城探查,可以多待几日,我可以带你四处看看。”南烛好像很正经地说道,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哀伤。
“哦?”月清梦偏过头狐疑地望着南烛俊俏的脸,饶有趣味地问道。
公输家
晨曦浅露,天边被染成绯红。阳光照在草堂前的白色没骨花上,绿叶叶端长而尖,全缘微波,叶缘密生白色骨质细齿,叶面深绿,泛着淡淡的水光,露水从叶尖滑到地面的细草上。
草堂之中,几间草屋,一个篱笆小院,篱笆上缠绕着紫色的小花。草地上铺了参差不齐的怪形石板,弯弯曲曲地将几个屋子连接起来。
院中站了一个身型颀长的男子,一袭青衫加身,内着米白色长袍,衣上绘锦,左肩上挂着淡蓝色的玉质饰品,末端坠着白穗儿和碧色珠子;一头及腰的浅灰色长发,简单地用白色发带挽起,垂落了些下来,末端用丝线系着;俊秀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一双清澈的棕色眸子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男子微微摇着手中有着墨色桑字式样的绸扇。温和阳光从林间树叶的缝隙中穿过,照在他的脸上,整个人就沐浴在晨光里,宁静自然,只依稀听得虫鸣的声音,场景煞是好看。
他,是桑榆。
“子桑。”一声略显沧桑的男音从堂前传来。
桑榆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位紫衣老者,白纹绿边紫袍,如桃核一般的脑袋,光突突的宽大额头上布满了皱纹;白色稀少的胡子,左半边脑袋上有着绛色折纹,左手是铜色机关手,在长长的衣裳下是两只机关脚;右手拿着一把机关伞,脸上带着不明的笑。
“师父。”桑榆一和折扇,向前方缓步而去,微风吹过,他浅灰色的长发被轻轻卷起,肩上的玉饰摩擦出轻微的声响。
“嗯,进去说话。”老者轻应一声,从堂前走进了院子里,躬着背,步子稳健。
桑榆听此,转过身在原地等到那老者走到他前面才跟在后面,走进了屋里。
木门吱呀一声关上,桑榆走进屋里,在团垫上跪坐下来,对面的老者将机关伞放下,伸手端起一杯茶啜了一口。
“听说师父要和流沙合作对付墨家?”桑榆轻声问道。
“怎么?”老者眉尖一挑,有些好笑地盯着桑榆。
“为秦国伤害六国义士,可对得起被秦国铁骑害死的六国百姓?”桑榆颇有些质问的口气,嘴角微扬。
“你别忘了,你能安全活到现在,是为师一直帮你掩护身份。良禽择木而栖,如今时局变,只有依靠秦国这棵大树,才能让墨家知道我公输家霸道机关术的厉害。”老者说得眼角微颤,颇有些不加掩饰的自傲。
这老者便是鲁班的后代,霸道机关术的新一代掌门人公输仇。
桑榆冷哼一声,笑了笑没有说话。
“为师给流沙的赤练女侠准备了一份礼物,你在机关蛇这方面的造诣很深,你便再将它改改。”公输仇径自拿出一个赤色方形机关盒,递给了桑榆。
桑榆迟疑了一下,眼睛盯着那方块愣愣地接过,嘴角扯起一抹淡笑道:“我知道了。”
公输仇满意地用手摸了摸下巴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