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星光,终于被打破。战争,不需要任何理由地展开。吴名号称尽起百万雄军,杀向柳林。
没有理由,没有忌口。
青龙军团、白虎军团各十万人,在谷大牛、赵朝、李雪飞、刘潭水的率领下,第一次开出了柳林。
正是秋收的当口,柳林没有人愿意被他人抢走或践踏成熟的庄稼,糊口的粮食。
二十万人在父子兄弟、妻儿子女的泪水中昂首挺胸而去。视死如归的豪情,惹得新填进来的难民和躲过来的富家翁大为惊讶。原来,不知不觉中,柳林已经是一方庞大的力量。无论是财富还是军队。
他们想要这些,但,没想到这些来得这么快,快得有些融入不了。
有人开始叹息,叹息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混在柳林这颗雪球,这颗不停滚大的雪球。
“失败,大大的失败,想不到他如此了得!”
有人血红了眼,龇牙咧嘴,双拳紧握,梦想着,随他们杀出去!
“我要长大”
这是宣言,更是慰藉。是对无数生命的慰藉,是对柳林男儿的憧憬和渴望!
一个佝偻的身子站在大青山上,目光灼灼的老人闪烁不定。“一百万的城市,三十万的军队,圣上,这就是你要看到的吗?可惜!他们不为你所用!那要来又有何用?”
田文杰、宋天正、杨为民被留了下来,雪豹军团驻守柳林,防患可能的变化。
越过一线天,地势开始平摊,秋意更盛,荒草萋萋,萧索、枯萎,生命本就如此,有生有灭。可谁能承受血泊浇灌。
或许,枯萎蕴藏的什么期盼这懒得的肥料吧!
原本崇山峻岭的柳林被甩在了身后,柳林城的影子越来越模糊,炊烟袅袅不见,鸡鸣狗吠无声。一线天,上次的战痕依旧清晰可见,呼啸而过的气流,灼疼人眼,触目惊心,出征的人心一紧,血液开始奔腾、燃烧的热血,涨红着脸,畏惧下的兴奋,惨白的可爱随咚咚的心跳、整齐的步伐,划过枯沙,一往无前。
许镇病和钱嘉在谷大牛、李雪飞的簇拥下,安坐中军,徐徐而行。行军,只有赵朝、刘潭书去布置。
自上次他被刺杀后,许镇病的身边多了许多人,如影随形,寸步不离。但,到底多了什么人,没有人知道。曾经,一匹受惊的野马下掠出过影子、一蓬杂草中有蠕动与兔同眠、月光下背影中有残血在许镇病的皱眉中溅起。
十一月十九,穿过一片荒草,在离开柳林十五天后,柳林军的眼中露出吴名的起义军来。
旌旗密布,漫山遍野人如虫蚁黑压压一望无际。
吴名早就在此地准备恭候多时。上一次田虎军在一线条的惨败,给他留下深刻的教训。
柳林军不简单,岂止不简单,简直大出他所望,原本他还有些忧虑一旦田虎收拾了柳林,势力更进一步坐大,更加不再服从他的指挥,是不是应该解决换掉。然而事实大出所望,田虎十万大军居然被杀得片甲不留,从此消失在人间。
柳林地势险要,群山环侍,易守难攻。但,偏偏十年间,柳林成为西南一地的商贸集散之地,物资繁华,货物充盈,粮食米面充足。
所以,柳林不得不成为吴名义军的攻伐对象。
没有别的更好的借口和原因,起义军要壮大,要中原,不可能让柳林在后面拖后腿;起义军要发展,要天下,离不开吃饭的保障。
柳林人舍不得好不容易建起的屋舍、房屋、良田被毁。可他吴名没有这个担心,他没有后顾基地,没有盘旋老窝,想要的东西,抢过去,杀过去,洗劫一空,满载而去。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