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齐心协力……”
“我杀了苏家的苏元辰,苏家上上下下恨不能把我挫骨扬灰,这还不叫齐心协力?”苏乙恒自嘲的一笑,对杀大少爷的事情毫不掩饰。
苏惜月一怔,问他:“你当初为何杀大哥?”
“二姐,看你说的,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苏乙恒轻佻的笑着。
苏惜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郑重说道:“我相信你不是滥杀之人,否则七年前也不会执意为你说话。”
听闻此言,苏乙恒终于沉默了下来。
“姐,谢谢你。”
许久之后苏乙恒沉声说出了这四个字,一瞬间仿佛憋在心里七年之久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
“大少之死,错不在我,只是这话说出来谁会相信。”
“究竟是怎么回事?”苏惜月见他有松口的迹象,立刻追问。
苏乙恒苦笑一声,道:“他害我,否则我也不会受七年之苦。”
他口中的七年之苦是幽蓝之炎的焚烧,苏惜月却理解为在闫家村受的苦。
苏惜月沉默一下,道:“身为男儿,闫家村那些算得什么苦。不过,他害你,所以你杀了他吗?若真如此,你做的过了。”
苏乙恒摇摇头,片刻后控制了心中的恨意,才又说道:“那火我控制不了,是他自作自受,引火****的。一饮一啄,一报还一报,他的死是他的贪婪引起的,真说起来,我才是受害者。”
那人在幽蓝之炎的包裹中凄厉惨叫在脑海中消失,苏乙恒看向了苏惜月,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话语之中带着几分希冀:“姐,我说的这些你可相信?”
“我信。”苏惜月点头,并无敷衍之意。
苏乙恒微怔,却又徒然感到索然无味:“你信,他人却不会相信,所以当年没有多做任何辩解。”
当年的事情苏乙恒仍然记忆犹新,不做辩解,一是辩解无用,二是他真的深深畏惧幽蓝之炎的焚烧,恨不能死。
只是死之一字说着容易,真要是自杀,苏乙恒还没那个勇气,借苏家之手让自己解脱,也算他的一个想法。
不过后来父母百般求情,才保住了一命,苏乙恒就不再有轻生之念了。
哪怕不为自己活着,也为父母活着。
“行了,不说这件闹心事。”
苏惜月突然出声打断苏乙恒思绪,再一次郑重提醒道:“无论怎么说,你今日大闹鹤郢楼也算是达到了目的,接下来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等着大宋使臣来岐岩城,然后好好打擂,争取能胜了田家那女人,进入云上宗。”
“姐你放心,此事我有分寸,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希望如此。”
……
苏惜月离开之后,苏乙恒静坐了许久。
接下来几天他果真没有外出,安分的让人意外。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鹤郢楼的闹剧虽然结束,真正的暴风雨却已经在酝酿之中。
且不说岐岩城突然冒出来他这么一号既有竞争力的高手,单是鹤郢楼的一番做派田、刘两家也不会轻易揭过。
那已经不是田茂、刘士襄二人受辱的事情了,那是整个田家和刘家遭到羞辱。
苏乙恒的安分让人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因为只要他不是傻子,就能明白自己已经处于暴风眼中,只要敢踏出苏家半步,就绝对会被撕成碎片。
不过,真正的意外却是在鹤郢楼的闹剧之后的第五天。
这一天,突然有人发现了苏乙恒的踪迹,并且出了城,一路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