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郢楼之宴同样是苏家发起的,结果闹得大家灰头土脸,丢尽了脸面。现在这密林之中,难保不是这家伙真的设了局在等自己,还有那田家之人。
刘士襄猛然想到,如果这是苏家设的局,为的是引刘、田两家之人出洞,进而歼杀,那么现在的自己真是入了狼穴。
刘士襄这一刻心生忌惮。
他强自镇定地喝骂苏乙恒道:“杀你,我刘家足矣,今天就让你为鹤郢楼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就在此时那牧观丘突然开口:“田家之人,已经在此地,少爷,我们当与田家联手才是。”
他话音方落,林间徒然响起一声朗笑。
“哈哈哈,秃子,你那只傻鸟的眼神倒是真不俗,前观百里,后观百里,果真被你知道了我们的存在。”
马蹄踩在枯枝烂叶上发出咔嚓的脆响,三十多匹马依次出现,为首者正是田茂和费老,说话的却是一个中年。
牧观丘等人看到田家这一队人马都是瞳孔一缩,他们的见识非是年轻一辈能比,已经察觉这些人的实力比己方高出数倍,再联想到云上宗的资格,心中隐隐升起了不妙的感觉。
倒非他们已经知道田家要动手除掉刘士襄,而是出于本能的警觉,落于弱势之后的本能反应。
毕竟此时此刻四家彼此为敌。
苏乙恒却哈哈大笑起来,眼下的局面正是他最期望的。
“好啊,田茂,刘士襄,现在算是人到起了。接下来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看是你们的能耐大,杀了我,还是我能耐大,干掉你们!”
苏乙恒狂放霸道地站在那里,刀出鞘,已是杀机凛然。
“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苏乙恒,鹤郢楼之辱,我今日让你百倍奉还,跪在地上求我,我让你生不如死!”
田茂脸带狰狞,一挥手,冲着苏乙恒嘶吼:“诸位前辈,本少爷要抓活的,让他受尽屈辱而死,上!”
他自己吼一声“上”,却半步未动,凭借的乃是田家的江湖供奉。
这群老家伙个个实力非凡,面对一个小辈却一次性出动这么多高手,无论是田茂,还是他们自己,都相信哪怕这苏乙恒能耐再大,哪怕苏家已有准备,也绝对万无一失。
他们一个个仗着实力高强,似有意炫耀一般,个个拔身而起,脚尖点在马背,真如神仙人物一般向苏乙恒飞驰而去,口中无不呼喊“小子乖乖束手就擒”诸如此类的话,脸色却轻松至极,也唯有费老面带恨色,该是想起了鹤郢楼所受屈辱。
这群人的气势截然不同于刘家人,苏乙恒一望即知高于后者不少。他一脸肃然,紧紧盯着这群飞驰而来的敌人,大刀横于身前,沉心凝神,再不关心他物。
风,骤起。
是那群敌人以迅疾的速度带起来的烈风,他们身下的枯枝落叶随风而动,相互裹挟,同样冲着苏乙恒而来,更添几分肃杀。
苏乙恒眸光一凝,感受到气机变动,刀与身合,突然动了起来。
他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猛地一踏地面,嘭的一声闷响,仿佛整座山林随之抖动起来,下一刻人已经闪电般杀去。
苏乙恒的身影快到极致,眨眼之间已到那群老人近前。他无招无式,最直接地一刀横扫,狭长的金色丝线骤现,锵锵两声脆响,再伴着两声惨叫,立刻闻着悚然。
无他,苏乙恒一刀杀二人!
“诸位当心,此刀甚凶,不宜力敌!”
当即就有人发现其中关键。
轻敌、刀利,此乃二人毙命之关键所在。
那一瞬间两人出招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