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多了一分肃杀的气息,苏乙恒已经察觉,回到家中不见父母,他心中咯噔一下,多了一份杀机。很快一小厮跑来传话,让苏乙恒前往议事厅议事。
随小厮到了议事厅外,远远地苏乙恒就听到了苏醒言愤怒的声音。
“乙恒辛辛苦苦打擂,杀辱骂苏家之孙重,吓退田茂、刘士襄,逼迫田家之女不敢应战,那苏觉言凭什么让他儿子上擂台与乙恒一决高下,夺那云上宗修炼的资格?”
“便是如此,乙恒也不该杀家主和北辰二人,苏家亲人相杀,就是由你家苏乙恒开的先例。”
苍老的声音充满威严,更是杀机毕露。
这是族老的声音,如今苏觉言已死,苏家权势、辈分、威望最高的就是此人,苏乙恒还需叫他一声二爷爷,因为这是他爷爷的亲弟弟。
苏乙恒冷哼一声,自然知道老人为何急于给自己定罪,恐怕现在灯火通明的议事大厅中绝大多数人都急着给自己定罪呢。
这些人怕,怕七年前的旧账被自己翻出来,因为七年前就是他们定了自己死罪,若非父母百般哀求,又有二姐维护,怕是这世上早就没有了苏乙恒这个人。
不过,听到了父亲的声音,苏乙恒心安不少。
既然父亲还能为自己辩护,那么父母二人应该都没有危险才是。
“七年前之事已有论断,乙恒这些年来也为此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二叔何必一直抓着不放。反倒是苏觉言,他有什么资格让他的儿子用族中重宝?老祖留下三件重宝,乃是为了挽救苏家于危难之际,可不是让他中饱私囊,谋福于自己的儿子!”苏醒言继续辩驳。
“三弟,大哥把金叶交给北辰使用,也是为了擂台一事,怎么就是中饱私囊了?”
“既然是为了擂台一事,为何在乙恒已经守住了擂主之后还要让苏北辰争擂?”
“这……”
“咳咳!”
苏乙恒不再听了,他干咳两声,走进议事大厅。
不少人见一个穿着盔甲的武者竟然擅闯苏家议事大厅,厉声呵斥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苏家重地,找死不成!”
说是找死,却没有一个人真敢上前杀人,只因他们已经发现了盔甲内究竟是何人。
苏乙恒四下张望,呵呵一笑,道:“很好嘛,人都来齐了。”
这时蹲在苏惜月身旁百无聊赖的小兽发现了他,立刻屁颠屁颠地窜过来跟上。
“苏乙恒,你以下犯上,谋杀家主,可是认罪!”
族老腾地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苏乙恒点点头,道:“对,我杀了苏觉言,所以现在这苏家没有了家主。不过,苏家不可一日无主,今天既然大家都在,就把这个家主选出来吧。”
他说着,大马金刀地坐在了首座,小兽蹲在他脚下。
在往日,那是苏觉言才能坐的位置,在苏觉言之前,那是他的爷爷才能坐的位置!
首座,唯有家主才能坐!
这一下大厅内多数人都腾地站了起来,怒声斥责:“苏乙恒,你戴罪之人胆敢坐在那里,还懂不懂规矩!”
族老也先是一愕,继而脸色涨红,被气的哆哆嗦嗦指着苏乙恒说不出话来。
苏乙恒就那么坐着,一点也没有起身的意思,直到喝骂之声渐歇,才又开口,道:“家主,不能以权谋私,枉顾苏家的利益,所以我杀了苏觉言。”
“你放屁!”
苏乙恒一句话刚说完,立刻就有人怒叱。
“那你也先闻着。”他讽刺地一笑,继续说道:“苏北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