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有理,雪落,这是白色的牌子,本就无主之物,我们为何不能入住?走,既然柳兄刻意把我们引来,为我们找了这么好一座庭院,就当与柳兄痛饮一场,不醉不归。柳兄,请!”
言罢,苏乙恒走到柳南稣对面,同样做了个请的姿势。
柳南稣在里,苏乙恒在外,两人都是一张笑脸,同样的姿势,仿佛一面镜子映照下的同一个人。
只是苏乙恒的一张笑脸极尽讽刺之意,柳南稣则已经有几分难看了。
田雪落也已经察觉,清冷的声音问:“公子引我们到此究竟何意?”
“两位多心了吧?”柳南稣迟疑道。
苏乙恒皮笑肉不笑地说:“哪来的多心,柳兄来者是客,又为我们找了这么个好居所,一份薄酒招待,怎能说是多心,还是说柳兄不愿进这院子,怕里面有洪水猛兽?”
苏乙恒刚才说道和这柳南稣痛饮一场,不醉不归的时候,后者的脸色就隐隐有了变化,接着站到他对面,等于是堵住了他出路,立刻又见他脸色难看起来,苏乙恒就明白她不愿意进这院子了。
一座无人居住的院子他为何不愿进去,又为何推荐给别人?
这其中如果没有凶险,那就真是怪了。
不过说实话,这庭院确实极好。里面上有浓浓翠绿蔽日,下有怒放百花争艳,一条曲折小溪穿梭,雀鸣蝶舞,游鱼嬉戏,更添几分情趣,更加不该无人居住。
也就在此时,屋内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道:“里面没有洪水猛兽,倒是有杀猪的屠刀,姓柳的,你还敢来找死!”
这声音刚落,屋门洞开,一个身材健硕的少年走了出来,手里提着大刀,杀气腾腾地看着柳南稣。
这少年脸上还带着几分稚嫩,打着赤脚,唯独一双眼睛有些吓人,瞪圆了之后像牛眼一样大,似有道道血光隐藏其中。
柳南稣已经无暇顾及苏乙恒二人,转身谨慎地面对少年,沉声道:“小子,想要杀我,让你们老大来还差不多,凭你,谁杀谁也还不一定!”
苏乙恒向田雪落使了个眼色,示意退开,让这两人狗咬狗。
这少年明显认得柳南稣,并且看到了自己和田雪落并不惊讶,恐怕柳南稣干这事已经不少回了,并且那门口的牌子也未必不是柳南稣给改成白色的。
门口牌子两面分别红白二色,外人想要改动自然极为轻易,仅动下手罢了,柳南稣如果恶意以此坑人,恐怕还真被他一坑一个准。
擅闯别人的庭院,那肯定就是有了争抢之意,便是再好说话的人也会动手,何况这少年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柳南稣的目的苏乙恒此刻哪里还不知道,分明就是要让自己和这少年一战。
自己和他素不相识,远无仇近无恨,定然就是被这家伙当枪使,来寻少年的晦气了。
苏乙恒冷哼一声,暗道绝不能轻易放过这柳南稣,等着两人互咬过后定要再把柳南稣狠狠地教训一顿,甚至把他的院子抢走。
只是他还未退走一步,便被那少年喝止。
“闯了我尉迟冲的院子,你二人今天也休想离开!”
苏乙恒闻言眉梢一挑,不仅不再退,反而走了进去,一声轻笑,叱道:“主人有此好意,我二人怎敢不从。只是我素来不喜与生人同住,小子,你还是有多远滚多远的好!”
柳南稣的设计、这小子的喝骂终于激起了苏乙恒的怒火。
田雪落不愿招惹是非,苏乙恒却不怕,否则他怎会暗中引导田雪落一起朝着中心位置深入。方才还正愁着没有借口抢院子呢,现在这两个人倒是把借口送上门来了。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