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晃眼已是两个月以后。
整个流剑宗上下皆在为这个月初八,核心弟子的大比忙得不亦乐乎。
核心弟子们放下手中所有俗事,为了这次大比潜心修炼,此次之间也是咬牙较劲,没有人想在大比上落得最后。
相比之下,内宗弟子和外宗弟子就比较惨了。宗内发放请柬,置办宴席所需之类的俗务便落在他们的身上。
而在流剑宗都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叶云却将自己锁在修炼室中,不问俗事,潜心修炼。
如今叶云的地位在流剑宗越发高涨,自他从巫雾森林回来,展现他练真境第一玄关的实力后,宗派长老们更是把他当宝一样捧在手心里,生怕他受了伤。并下令给叶云最大限度的修炼资源支持,因而,叶云才得以在两个月里将修为提升至元气关巅峰,距离卫气关也只是一步之遥。
至于司空绩,流剑宗在他失踪后五天便发现灵域和武王塔的异变,多方猜测可能是被司空绩监守自盗,然后再逃离流剑宗,逍遥法外。流剑宗宗主江桓已下了追杀令,只不过两个月以来,别说是司空绩的人,甚至连司空绩到底到什么地方去的一丁点儿消息都没传回来,久而久之,流剑宗上下都不抱希望了。更何况在流剑宗核心弟子大比之际,司空绩的事情便被众人抛在脑后。
叶云停止吐纳修炼,不疾不徐的走出修炼室。
“少主,十天前叶将军传来书信说他已卸任沧浪国兵马元帅,赋闲在家,盼你能回家见一面,另,他在信中还提及一事……”
见叶云传来,似乎早已等候很久的季伯上前禀道。现今季伯服下叶云为他换得的灵血草,气色精神已然好了许多。
“什么?义父卸任兵马元帅?”
闻言,叶云眉头不由得紧皱,季伯口中的叶将军便是叶青阳,十年前收叶云为义子,并不惜重金送叶云到流剑宗修炼,就连叶云这个名字都是叶青阳所起。所以,对于自己的义父,叶云心中十分敬重,此刻听闻叶青阳卸任兵马元帅,他已是担心得紧。
“义父如今方五十之龄,正是春秋鼎盛,为何要卸甲赋闲,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吧。”
“少主英明,叶将军是被人夺权的,而夺权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叶将军的拜把兄弟徐从泓。”
“是他?”
叶云眼睛微眯,在他脑海中隐隐约约还有那徐从泓的印象,那是个豪气干云,义薄云天的人啊。怎么会是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
叶云神色冷冷,为叶青阳感到不值,据他知晓,徐从泓当初还是叶青阳一手提拔,而且多次战争中都是叶青阳出手相救才化解危险,想不到如今却被自己最信任之人夺权,叶云心知叶青阳内心苦楚只怕比海还要深。
“你说义父信中还提及一件事,是什么事?”叶云心中有所猜测,想得到季伯的印证。
“少主幼时经由叶将军主持和徐从泓之女定下婚约,而今叶将军和徐从泓已反目,徐从泓之女徐渃彤就上门退婚,还听说徐渃彤也拜入一个宗派,天赋极佳,很受那个宗派的重视。”
咔咔!
叶云紧握的拳头发出关节摩擦声音,脸色极不好看。
在这武道世界中,不论男女双方谁被退婚,都是极其羞辱之事,会让整个家族之人在外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总觉低人一等。
可徐家却做了,而且做的这么绝,夺权加退婚,整个沧浪国怕是都在向笑话叶家。
“义父,这个耻辱我替你雪耻。”
叶云暗中发誓,如今他已不是任人凌辱之辈,要他忍耐是万万不可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