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兵们的包围之下,一个中年男子眼神略显涣散的走到军列里,浑身是战火的黑痕与泥渍,直如溃逃下来的败兵,但胸前闪亮的军徽证明了他的身份。
行到半途,那名中年男子微微抬眼看到了面前不远处那几个制服鲜明的军官,眼神立即变得清醒起来,身子直如野狗跑了过去一下扑到了吴宾旗本的脚下:‘大人,在下西南军驻云城副旗本,卡恩,请大人带人协助我夺回云城!’
面对卡恩副旗本如此‘盛情大礼’,吴宾旗本心头一阵无奈:“你好卡恩副旗本,我很不好意思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这支军队的最高长官不是我。”
吴宾目光看朝了利抿尔,跪倒在地的卡恩顺着他的目光立即就明白了。他立马又如野狗般扑倒利抿尔的脚下,抹着眼泪痛哭道:“大人...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啊!大人...”
利抿尔低着头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个自称云城守卫官的人,在这个人的举止目光中他看不到任何作为军人的任何尊严与不屈,反而充斥着无尽的贪婪与丑恶。利抿尔眼深处涌现出一股无比厌恶,:“卡恩驻守官,你我都官阶是副旗本,这里没有所谓的大人,你先起来吧。”
卡恩跪在地上仍然是不动,他仿佛没有听到利抿尔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大喊着:“大人,大人,您知道的...驻守官丢失城池私自逃跑乃是死罪,您...大家都是西南军的同僚你可的...”
‘够了!’利抿尔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卡恩颤抖着嘴唇,目光充斥着恐惧与惊慌看着眼前这个暴怒的男子,心中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而触怒了他。
更斯特在一旁心里生怕利抿尔一时气懑而冲动行事,急忙上前扶起卡恩:‘大人呐,大家都是友军嘛,你这么说话可就是见外了,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卡恩感激涕零的站起身来,但仍是低着脑袋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或许是刚才更斯特的话让他得到了一丝希望,他的目光已不再像开始那般彷徨与不安。
“袭击你们的是那支部队,有多少人攻打云城?”不知道多久,余愤未消的利抿尔副旗本沉着声音淡淡的问了一句。
卡恩连忙回答道:“大人,他们是...是银风家的人马,大概有一万多人...”
‘胡说!’利抿尔陡然尖斥,侧过脸如剑的目光直摄人卡恩的眼中,缓缓地:‘银风家的军队刚刚才战败,他们怎么可能越过漫长的边境防线来到西南腹地攻至云城?’
被那目光一刺还在原地犹犹豫豫的卡恩顿时感觉一股锋芒在背,心中一阵颤抖,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开口道:‘大人...这...大家都接到了命令...你我都明白的...’
利抿尔紧盯着他:‘是黑骑军吗?’
卡恩面色不安,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轻轻点了点头。
吴宾旗本开口:‘他们有多少人?’
卡恩咽了咽喉咙,小声低语:‘一万多人...’
更斯特诧异的道:“什么?!一万多人就把你们拥有牢固防御工事的云城给打下来了?”
卡恩流着泪辩解道:‘几位大人真不是我们的错啊!因为前几天天哥沙行省的黑骑叛军太多了,监察厅和西南军的很多部队都急忙的前往那里,我们云城储粮多,很多长官都借道我们那里修整。直到昨天,一个西南军的旗本告诉弟兄们说:哥沙行省的叛军绞的差不多了...我才...’
“达克的两个师团!”更斯特瞳孔一缩,暗暗低呼了一声。
这声音几乎低如耳语,但不知怎么的竟就被卡恩给听到了,他迷惑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