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
很普通，很普通的人。
“现在，你明白了吗？”
哥屋恩看着余凡站起来，转身继续跑步。
望着年轻的背影，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知道，余凡正在蜕变。
而蜕变，是每个强者，都要经历的事。
虽然蜕变，对余凡来说还太早。
但是，余凡选择的，本来就不是一条简单的路。
光是还原上古清浊之法，难度就非常大。
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没有绝对的觉悟，成功性小得可怜。
想要余凡蜕变，只有不断打击他，打击到他怀疑人生，这样才能起到效果。
现在看来，效果很好。
哥屋恩很满意。
不过，这其实也是一种冒险。
因为这个过程，不可能没有风险。
万一余凡真的陷入魔障，那就很难再出来。
但是，结果还好。
余凡终究是有觉悟的。
风吹过，云流动，月光初现。
未来的余凡，站在天穹之顶，再回顾这段时光时，心里充满感慨。
那一段岁月，为他的修行之路，建立起无可磨灭的基础！
第二天，清晨。
余凡从浴盆中醒来。
一夜之间，浴盆内的水，全变成黑色。
原本里面是哥屋恩配置的药液，用以恢复身体的超负荷损伤，一般是修炼有成的人才会使用。
余凡只是一个普通人，一晚时间，就将药效全部吸收。
可见他的伤势，非常可怕。
在修行界有个说法，外表能看出的伤，那都不叫伤。
看不见的伤，才是真伤。
因为这种伤很难治，不是吃药就能解决的。
不过对于哥屋恩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
当今大周有四大药王，其中有三个，曾今都在他手下当学徒。
余凡醒来后，擦干身子，穿上哥屋恩准备的白色短衫。
当他来到瀑布，哥屋恩已经等候在这里。
“今天继续跳瀑布吧。”哥屋恩说。
这次，余凡没有过激的反应，很平静地跳下去。
虽然他心里，还是非常惊恐。
不过相对昨天来说，至少惨叫声，没有回荡在小树林。
一年后……
余凡站在瀑布下面挥刀。
水流冲击在他身上，溅起大片的水花。
刀依旧是那木刀，不过材质相比以前，要好一些。
刀锋划过，水流被劈成两半。
但转瞬，又恢复正常。
余凡咬着牙，额头汗珠不断凝结，然后又被水流冲走。
可以看出，他每挥出一刀，都非常困难。
因为水流的冲击力很大。
更别说，他已经待在这里，足有三个时辰！
午时，烈阳高照。
阿九按时送来午饭。
但余凡的精神非常集中，完全没有察觉阿九的到来。
对于这种情况，阿九轻车熟路。
他用元能，在掌间凝聚出一个光球，然后扔向余凡。
“轰隆——”
光球被水流冲击，猛地爆裂。
余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