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你这大傻个，还真不怕死啊！还敢瞪！”姜寒雨一巴掌拍在黑腚的后脑。
“哼！”姜和风素来和善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他微眯着双眼问到：“壮丁就罢了，幼童少女又作何用？你且解释解释，解释不清楚，莫怪我心狠手辣！”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那幼童少女都是尧光宗要的啊，他们说是要把有资质的孩子选出来，收他们入门啊！”
“你胡说！我分明在县太爷府中见到那些孩子！根本是供县太爷淫乐！你们这群畜生！呸！”老妪气急怒骂道，朝着黑腚吐了一口浓痰。
“哼，你这孙子还真是不识好歹，先砍你一只手！”姜寒雨怒道，按住这黑腚手臂就要动手。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说，我全说！县太爷府上的都是尧光宗选剩下的，被他扣下做了丫鬟**啊！”
“这些孩子都是你抓的？”姬鸿问到。
“是，啊不是！我只是奉命搜捕逃跑的和剩下的，抓人是尧光宗的弟子来抓的啊！我要是搜不到人，我也保不住脑袋啊，保不住下面兄弟们的命啊！”黑腚这才想起他还有一票手下，转眼望去却发现这群孙子早已不省人事，不知是不是眼前的几位爷爷暗中所为。
“唉，如此说来，壮者劳其力，幼者损其形，这城中老弱妇孺又能生存多少时日呢。”姬鸿叹到，对此颇为动容。
“姬鸿，此话有何深意？”姜和风疑惑道。
“冥夜现世，整个尘寰动荡不安。星盘缺损，轨迹飘摇，而世人的命运就更加难以捉摸。不止此处，九州各地都在强征徭役，榨干凡俗世人最后的利用价值。”
“有这么严重？”姜和风惊讶不已，“你又如何得知其他地域所发生的事呢？”
“只是推测罢了。”姬鸿转过头对老妪说到：“老板娘，天要变了，人也没活路。大势所趋挡不住，还请宽恕我等不能为您排忧解难。”
“唉，公子莫要怪罪老婆子就好。反正啊，这天下兴亡，苦的都是我们黎民百姓。”老妪转身擦了擦双眼，仿佛整个世界已经一片灰暗。不过当她转过来的时候，却没有一丝哀伤，只剩下双眼一片漠然。“公子，容老身再问一句，这变天是怎么个变法？就算让我们死，也要死个明白法啊。”
“老人家，祸起幽冥，其他的不要多问，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姜和风接过话头，向老妪说到。
“尧光山在哪个方向？”姬鸿忽然问到。
“尧光山，在东边儿啊。”黑腚立马答到。
“正东？”
“正东！”
“那云漭泽可在正北？”姬鸿又问到。
“云漭泽可大咧，得正北偏西了吧！”黑腚想了想回到。
“如此说来，我们原是往东走，如今却是偏向了南方。”姬鸿看着两位同伴说到。
“奇怪…我们以日月星辰为向，岂会偏离了方向。”姜和风对此也非常疑惑。
“说不定啊，就是因为那冥夜现世，扰乱了日月和星辰的轨迹，所以我们走的方向是错误的！”姜寒雨如是推测。
姬鸿闻言皱眉沉思，他知道星盘缺损，定会扰乱其转动的规律和轨迹。而尘寰自古以来，便以星辰和日月来勘定地理方位与时间，星盘偏离一丝一毫，对于尘寰来说相差的便是万里之遥。更遑论以星尘占卜，得到的结果自然也是谬以千里。根据这数日的情形来看，星盘偏离的方位已经不是差之毫厘这么简单了。
姜寒雨的猜测非常准确，这也意味着冥夜给尘寰带来的影响已经非常巨大。而姬鸿便更加需要加快步伐，赶往东方，找到冥冥之中呼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