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中青烟袅袅,白发苍苍,胡子花白的老道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的睁开混浊的双眼,然后长吐一口气,然后仔细的打量着这熟悉的道观。
“啊,师父你醒了,我去给你端水”“啊,师父饿了这么多天了,一定饿了吧”道观中的唯一一个小道童看到师父醒了,慌张的转身准备去端水,做饭,生怕师父又睡着了。
“玄儿,你过来吧,师父不饿,让我看看你。”老道士抬起苍老的如同老树树根一样峥嵘的手,朝小道士招了招手。
小道士乖巧的坐在老道士身前的蒲团上,唇红齿白,肤如凝玉的肌肤中略微透着一淡粉色。黝黑的头发上戴着一个发官,显然是自己扎的还有点歪歪扭扭的,头发也有点乱。
“师父,我这几天每天都按照你说的有早起读书,每天有给祖师爷上香,我自己学会了做饭,虽然有时候饭有点生,我还会自己劈柴,,,我还会自己整理发髻,我还会……”说着说着就抓着老道士的衣服哽咽这哭了,泪水,鼻涕,混杂在一起,可爱的脸颊也扭曲成了一个大花脸:“呜呜呜呜,他们说你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呜呜,他们说你都没气了,呜~”老道士伸手看着眼前的的孩子慈祥的伸手摸他的头,“傻孩子,你还真这么小,我怎么能放心走呢。”
“呜呜,师父我以后会好好听话,好好读书,不惹师父生气,再也不调皮贪玩了……”小道士哽咽,语无伦次的哭着说。
老道士轻轻的用袖子给他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傻孩子,师父不会走的,都成男子汉了,还哭的和大花猫一样。”
“嘿嘿!”眼还红着,含有些许泪花的小道士不好意思的笑着。
烛台下,老道士仔细的听着他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不时回应“嗯!”
昏暗的烛光下,一老一小,在蒲团上坐着,小道士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还边说边比划,老道士听在耳里,疼在心里。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说着说着就打盹趴在老道士腿上睡着了。他摸了摸小道士柔顺的头发,眼神中满是怜惜。然后轻轻抱起孩子,把他放在旁边的厢房的床上,轻轻的给他盖好被子,轻声走出门,听到了他的呓语,又不放心,回去看了一眼。“师父,师父,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月光下,他看着他,严肃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慈祥,轻声的说“你还没长大,我怎么放心一个走呢。”
然后悄悄的退身。
在道观的门前有一大片空地,没有一丝杂草。树影绰约,挡住了几缕月光。
他抬头望天,山顶的风比别的地方都来的大,来的寒冷,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有多少年了,他也很少下山去。只有每一年冬天,山下偶尔有人来祭拜的时候他才知道,又过了一年了。
林若玄是三年前,一对年轻夫妇带上来的,他们两人面露肯色,求他手下这孩子,说如果将来有人接他就让他下山,如果没有就让他一直留在山上,并且拿出两本古旧的书作为酬谢。
以前他从来不记日子的,自从这孩子来了后他就过一天记上一天的日子,山上清苦,平时连一块肉都吃不到。种的菜长的也不好,还经常被野兔,野猪等偷吃。
山下河的对岸深山中有一个大的道观,据说里面的道士都会法术,所以也没有人找他做法事。这坐山头,他来的时候已经荒废很多年了。
因为这座镇上从那座山为起点,有一座条大的灵脉,灵脉之上是一眼泉眼,所以山下很是繁华,很多达官贵人,修行之人渐渐聚集,这里逐渐形成了一个繁华都城。
自他记忆以来,这天地一直在扩宽,高山一直在“生长”,天地灵气也日渐增长。而同时特别是山野间的野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