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笑道:“走时候搬走!”
舅舅又翻出一个大布袋子,抖了抖灰尘后,打开了上面的绳子,将里面的物品展示给了李凡,“这个你认不认识,这还是你舅舅我小时候玩儿的呢。”
李凡见状差点儿没掉眼泪,太熟悉太亲切了,里面装满了啪叽、溜溜。
啪叽,各地名称不同,发音也各不相同,有地方叫paj,既在圆形纸板上印上各种图案的一种儿童玩具,八十年代左右兴起的一项“古老游戏”。
有些人会对啪叽进行“艺术加工”,“私自改造”,将蜡油子涂在上面能做成“蜡板”,将油涂抹上面,略略用蜡烛烘烤后可以做成“油板”,还有人收集啤酒瓶盖,将瓶盖砸平,成为圆形的“铁板”!
溜溜不必多说了,就是玻璃球,也没法改造,和扇啪叽的快感完全不同的是,自己弹射出去的溜溜如果能击碎目标溜溜,那种快感,爽!
舅舅感叹了一句,“现在这都根本没孩子玩儿了,现在的孩子都是手机、电脑、平板,早不玩儿这些老掉牙的东西了。”
又在仓子里乱翻了一气儿,蜡台、油灯、挂历、小人书、上了年月的报纸、黑白电视机等等,这些“古董”一一印入李凡的眼帘!
尤其是那黑白电视机,它上面的播台旋钮早已经拧秃了,而伸出的天线还非常弯曲,不用多说,弄不好是谁小时候嫌电视不清晰,往上挂肉或者湿毛巾了。
李凡展开那卷挂历后,顿时惊喜万分,这不顾亚婷她妈么?
这个顾亚婷家都没有,当初顾妈也没想着把自己拍的写真和挂历珍藏起来,结果现在倒成了一大遗憾。
挂历美女果然不是白叫的,整本挂历上,每张照片都是风情万种,婀娜多姿,估计她当时也就十六七岁吧,转眼间多年过去了,现在女儿都能拍挂历了。
这本挂历里面,全部都是泳装照,非常性感前卫,这在当年那个闭塞落后的年代里,绝对是很多男同胞们聊以慰藉的精神食粮。
“二舅,这个我就直接拿走了啊。”
“拿走吧,孝顺丈母娘嘛。”
李凡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
二舅想了一下,“我再去老陈家给你弄几本,他家一定有不少陈货,这王八蛋从小就对着挂历……呃,那个,我下午去他家看看啊!”
“舅舅,我想看大马!”果冻欢快地道。
“大马?没喽,现在农村谁养马啊,要养也是养宝马啊!”
李凡大惊,“咱们屯子还有养宝马的?”
“咱们屯子穷,养不起,隔壁村子有钱,基本上家家都有车,还真有两三家开宝马奔驰的。小姝啊,舅舅给你看样好东西,走。”
舅舅抱着果冻来到了窗下,道:“这个叫含羞草,你碰一下它的叶子,它会害羞地把叶子合拢起来的。”
果冻好奇地伸出了手指,碰了一下,结果含羞草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于是她便瞪着乌黑的大眼睛望着舅舅。
舅舅皱了皱眉,“咦?你换一颗试试,这个含羞草可能脸皮厚!”
李凡闻言无语。
第二天早晨,姥姥家来客人了,村书记和村长等人亲临。
书记穿着还是比较体面的,亚麻西装,皮鞋锃亮,竟然还扎了一条领带,也许是出于“会见”高考状元,必须要隆重。
村长也不遑多让,皮鞋、西裤、白衬衫,唯一和书记有区别的则是没穿西服没扎领带。
他们这次登门前来是请李凡到村中学做一场演讲的,李凡自然推脱不已,可还是架不住他们软磨硬泡,只好坐上他们的车前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