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落后,只剩下那小院的一角还存有灯火。海隆汶坐在台子上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胜利的消息,台下的大臣都已坐不住,一个个的议论起了至今未到的相北王。
再次被黑暗笼罩的荆浦城,哪一种阴森与恐怖又呈现出来,角落中的一声声惨叫还未停止,回荡在整个小院。张天瀛甩着满是鲜血的手走进了军营,他提起那生锈的皇剑,向相北王府进发。
在灯市之上的人尽兴以后,一个个都躲在房间中看着那黑压压的军队,他们明白,今夜必定又会死人,但他们并不惊讶,因为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依旧灯火的相北王府中,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哪有一棵枯死的老树,一只黑色的乌鸦停落枝头。旁边便是相邢的房间,他透过窗户看见乌鸦,那乌鸦冲他鸣叫,叫声是那样的凄惨与悲凉。相邢眨了眨眼镜,关上窗户,一人蜷缩在床上。
在大堂中,相莫牵着歆瑶的手,她抓的是那样的紧,生怕她会跑了似的。这场婚礼没有任何人主持,就连相北王都没有在,相莫是动了真情。在对拜之时,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说到:“从你第一天进入皇宫,我就很喜欢你。跟我吧,我不会让你在受欺负了!”
他又握住了歆瑶的手,歆瑶的手中握着一把小匕首。相莫似乎知道了些什么,竟将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胸上,歆瑶推出匕首,却没有刺上去。
歆瑶正在收回的时候,相莫拽住她的胳膊捅向了他自己的心脏。血在他的嘴角流下,他微微一笑,说到:“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让你亲手杀了我吧,这样,我不仅解脱了,还可以了却一桩心愿。”
一切都如同是准备好了一般,相邢,相北王和张天瀛的军队都同时赶到了这里。看到堂中躺在血泊中的相莫,相北王冲上去就跪了下来,抱着那未凉的尸体,一番痛苦。他拔出腰间的剑,想要砍向歆瑶的脖子,张天瀛反应迅速,从堂门冲进了进去,挡住了那一剑,还将相北王踹到在地。
相邢偷偷的跑到了歆瑶的身边,她将歆瑶给拽走了,张天瀛的军队围住了这里。并将相北王给架了起来,相北王愤怒的喊到:“张天瀛你想造反吗?我可是相北王,我手握兵权,我权势一方。想要杀了你,只是动一下手指。”
“我看是想要造反。”张天瀛的底气十足,他的下人将满是鲜血的一名将军压了上来,他是相北王的亲信,虎牢军的统领。一见到相北王就跪在哪里不断的磕头,惊慌的说:“相北王救我,相北王救我。”
张天瀛拿出一份告词,是虎牢军六名将军共同书写的,上面记述了相北王私自挪用军队对附近村落进行烧杀劫掠的事实。张天瀛将它向相北王的脸上一甩,相北王哭着说:“今日本是大喜的日子,但我儿死,现在,你还想开诬陷我吗?”
张天瀛拿出圣旨,高声宣读道:“天奏圣意,国主传告。相北王抗旨不遵,戏文物百官于祭祀之礼,犯抗旨之罪,戏臣之罪。祭祀之时,举办大喜典庆,犯犯神之罪。条条应斩。”张天瀛将圣旨放置他的面前,笑着说到:“相北王,接旨吧!”
“你们亡我军队,灭我势力,为什么不早做呢?”
“这样才有意思!带走,他这不成器的儿子,死有余辜。今日起,相北王府就穷人安家的地方,这是圣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可违背。”
荆浦城外的山腰,大批的骑军追赶着逃跑的歆瑶和相邢。相邢拔出马上的剑,一剑刺死了冲向他们的士兵,在歆瑶的眼中,相邢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幼气未泯的孩子成为了真正的男人,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他怕敌军发现他们的行踪。
在马上出城的地方,他们被团团围住,相邢这才开口说到:“你现在一定很惊讶,我为什么会带你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