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头上那个伤实在有些严重了,谢渊在整个上药的过程中都是异常的配合。江寻将谢渊换下的大量的带血的纱布扔到门外,还抽时间熬了一锅粥,他端着粥到客厅,用脚碰醒了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谢渊。
“起来喝点粥吧。”
“饥饿能使人头脑清醒。”
“但是饿过头就不会了。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吧。”
谢渊把眼睛撑开一条缝,看着倚在桌子旁一脸笑意的江寻,他坐了起来。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直都在笑。有什么事情那么值得笑吗?”
一口喝干碗里的粥,江寻不失优雅的擦擦嘴巴。
“大概是职业病?当律师的说起来是个比较高大上的职业,说白了还不是伺候人,当然得笑脸迎人了。”
不探求江寻这话的真假,谢渊一边喝粥一边问道:“我爷爷为什么会让你当我的监护人?”
“这个问题,我想你自己是知道答案的。按理来说呢,你这样不顾自己身体,从医院跑出来搞东搞西的,我应该动用我监护人的权利强制性的把你送回医院。但是,我认为,真的监护,不能仅仅只是监护你的安全,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有权利去找寻自己内心真正渴望的东西,所以,除非你自己要求,否则我是不会送你回医院的。”
“不愧是律师,很会说话。”
谢渊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苍白的脸上因为一碗粥下肚,也稍微有了一点血色。
“我就权当你在夸奖我了。但是,我给你的自由也是有条件的,今晚的局,你得让我陪你一起去。”
“………………”
“哎呀,别一副震惊的样子了,你明明就知道我有派人跟着你,知道你接下来的行踪,有什么好奇怪的。”
放下碗,谢渊淡淡的表示。
“我并没有震惊,麻烦收起你过于丰富的想象力,其次,今晚的局,我必须一个人去,如果你真的想要帮我什么,我倒是确实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当晚城东天下音乐会所。
谢渊叼着一根没有被点燃的烟,抱着胸躲在阴影处观察着这所混乱的声色场地,往前去二十年,也是这间音乐会所最火爆,只是地点不一样,那个时候的天下音乐会所就在锦绣花园。以往的红灯街,现在纷纷改头换面出现在了城东。
看着约定好的时间差不多到了,谢渊一把摘下自己的帽子,三两下把江寻花了半个小时包好的绷带给拆了个干净,拍了拍自己的脸,惨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
与此同时,带着队蹲守在天下会所的刘氓也看见了进门的谢渊,他顿时暂停了任务,跟上了谢渊。刘氓看着谢渊熟门熟路的在会所里晃了一圈,然后进了一个包厢。刘氓见状就在大厅里随意地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点了两杯酒便静静地看着谢渊的那个包厢。
进了包厢的谢渊,在凌乱的灯光下就看到一群群魔乱舞的小青年,都是一群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其中一个娃娃脸的红毛青年一眼就看到了进门的谢渊,只听他招呼道。
“哟!谢总!”
谢渊迈步走过去,笑道:“邵公子这是拿我下酒呢,我开个小店,怎么就是老总了?”
“那我不管,你来迟了,先罚酒三杯啊!”
邵杰熟稔的勾住谢渊的脖子,将一杯颜色奇怪的酒递到了他的嘴边,谢渊被杯子里刺鼻的酒气给熏的脑子里出现了一瞬间的眩晕,但是他只是圆滑的笑着,眼皮也不抬的接过杯子,一口喝干了酒,接下来的两杯也都是毫无犹豫地喝了,谢渊的脸彻底红了,富二代玩儿嗨了,洋酒白酒混着喝,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