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子秒府上火急火燎的来面见王上,可到了这里似乎什么事也没有,王上只是让他稍坐,而自己一直就是翻看奏折。
殷刹那的心里并没有丝毫不安,因为他从开始就知道王上想问的是什么。
王宫中除了这间书房外的任何地方都是雕栏玉砌,金碧辉煌,昭稷王批阅奏章的时候偏偏喜欢选在这个简介的地方。
王上忽地把手中的折子丢到地上,嘴里开始骂:“一群蠢东西。”
内侍把落地的折子重新放在桌上,王上一眼没看过去,而是祥和的笑,盯着殷刹那:“殷卿可知道这帮蠢材写了什么?”
殷刹那抬头没有回答,王上很明显也没有等他的回答,继续说道:“这帮蠢材让寡人派兵镇压李家与秋长之乱。江湖内乱寡人求之不得,又怎么会前去插手呢?”
昭稷王说着又笑了起来,似乎有些无奈:“当年在秋长道的遗憾,终究是李谢渡帮寡人弥补了。”
殷刹那劝道:“王上不宜妄自菲薄。”
“呵呵。”昭稷王轻笑两声,抑郁之气一扫而空,慈祥道:“殷卿捉拿刺客怎么样了?”
殷刹那小声道:“殷刹那无能,跟丢了。”
昭稷王眉头一皱,似乎不太高兴。公子秒引刺客自投罗网的事他也是最近才有所耳闻,虽说府上江湖高手不少,可终归是拿公子秒及其家眷的性命作饵,万一出了点意外,对整个眉城甚至华清来说都不是什么小事。
而殷刹那居然居然把有歹谋的刺客跟丢了?
“咳咳。”殷刹那适时咳嗽两声。昭稷王这才看到对方脸上的苍白,心中更加不悦三分,“殷卿病了吗?”
“属下不慎被‘道剑联合’的贼子所伤,还望王上海涵。”
“‘道剑联合’?怎么回事?莫非他们也和刺客有所关连?存有谋反之心?”昭稷王目光一沉,朝廷与江湖的明争暗斗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没听说那股江湖势力敢公然对朝廷出手,充其量只是朝廷进攻、江湖反抗罢了。
殷刹那将坪山下的事和盘托出,没有丝毫掺假,眼前这位极贵之人两只脚虽不迈出深宫一步,然而天下间的事他不想知道也就罢了,若想知道任何人也休想瞒他任何细节。
“你是说你要上山查探他们不许,强闯被阻挠,夜探被击伤,事后还被追杀?”王上说话的时候很平静,平静得不像是说了一个问句,可只要略一抬头都能看到其微眯的眼中毫不掩藏的冷意。
‘安内’之战后,第一次有人这么大胆,公然挑衅朝廷威严。也许是时间过得太久了,有些人忘了在华清是谁说了算。
冷意一闪即逝,王上又恢复了他和善的模样,似乎街角唠嗑的平民一般对自己的孩子评头论足:“秒儿引刺客到府上的事快有三年了吧?寡人居然前不久才知道,这孩子做事狠辣果决,寡人十分赞赏他这点,可惜太贪玩了些,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殷卿只管来告诉寡人,看寡人不脱了他的皮!”
殷刹那笑着说是,心里却不相信这‘一言九鼎’的戏言,昭稷王对公子秒的疼爱可是有目共睹的,甚至超越了嫡长子。
昭稷王爽快笑了两声,等殷刹那退下之后阴沉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令道州牧领兵赴坪山平定反乱。”
殷刹那出书房还没走几步,就看到看到一个华服公子在宫墙间的阔道优哉游哉的漫步,在宫中,这样的景象是及其少见的,一来大部分人都没有这个权力,而有这个权力的人也都有事在身,行色匆匆。
“三殿下。”殷刹那开口喊道。
公子原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殷刹那一番,皱着眉头道:“怎么搞成这么个惨样?”又看了看殷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