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他当然走了。”语气平淡,陆泽伟却仿佛感觉到他神经的紧绷,“说说吧,‘海城血案’之后你沉寂了这么多年,这次又为了什么。”
“‘海城血案’?”陆泽伟眼睛猛地睁开,第一次正视他,“没想到你是那场的幸存者。可我对你似乎没什么印象。”上下打量着,这张脸自是熟悉的,但又是陌生的,记忆中似乎没有谁是长这样的。他歪了歪头,支起右手摩挲着下巴。
陆泽伟说不怀疑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当年的事情出了之后,那帮人多是死了,活着的大都退休了,要不就升官了,总之不会再干这危险的行当了。
“那是自然,当时我还是总参三部技术组的,和你没有太多接触。”说着,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说起来我可是为你到的特科啊。”思绪自然而然飘回那个血腥的午后,炎炎夏日,两点钟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本应繁华热闹的街道连个鬼影都没有,大抹大抹的艳红点缀着,少年浑身浴血,信步而来,漆黑眸子里满是嗜血的光芒。
海城有多少国家特工潜伏?光是特科就有近千人,这还是级别最高的,像是总参三部、国安,人数还远不止此。可经此一役,近乎损伤殆尽,这个瘦瘦小小的少年,连同海城里其他“囚犯”打了漂亮的一仗。最后还是军方出手才镇压下来。于是,损失同样惨重的双方达成了某种默契,这些年再没发生过类似事件。作为这次事端罪魁祸首——陆泽伟,自然是重点监查对象。
“是啊,过去,真是怀念呢。”陆泽伟的语气似乎带着点惆怅,自己似乎还应该去见见他了。
“据说这栋楼现在的主人以前还是干我们这行的呢”那人忽然压低声音,道。
“嗯?什么意思?”
他越凑越近,最后几乎贴着陆泽伟的脸了,“他的手头还有军方的作战电磁飞车呢。”
厌恶在陆泽伟眼中一闪而过,他无良的笑了。
“我在猜,如果想离开这里,那么要如何冲破外层军方封锁线呢。靠走的自然是不太可能,民用电磁飞车又要经过诸多的检查,依我看只有······”男人粗犷的声音在略显安静的过道里缓缓响起,陆泽伟抬眼,与他视线交汇,他看到了,那里闪烁着一种名为疯狂的火苗。
“可以带上我么?”对视半晌,他突然道。旋即又自我辩解:“你知道特科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了使我们永远效忠,他们把我妹妹也扔到这里,过了这个月就是八年。而我不希望她死。之前没来找你是因为······”特科内部有一条不成文规矩,特工不能有家属。家,会在他们心中留下羁绊,没有尽忠或临阵倒戈的多半都是如此。
“你不看好我。”陆泽伟接过话茬,笃定道,“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
气氛尴尬起来。在某些情况下,陆泽伟不会说话,也不想说话。
“你知道,我可以杀了你,就现在。”
“不,你不会的。你别忘了,我是搞技术出身的。”他亮了一下手中的东西,小巧的外形泛着金属光泽。“不过你放心,之前的谈话不会到他们手上,只要我是安全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