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施展轻功,尾随着两个公差来到村口。两个公差不知道被人跟踪,大喇喇地坐在门口,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议论着,将何锋的打算全都说了出来。
少女躲在树后面,将公差间的对话全部默默记在心里,看他们回房休息之后,这才返回宅院,向张嫣回报。
“好个何锋,我和他无怨无仇,他竟敢蓄意害我。”
张嫣怒火中烧,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一股杀气。
“海棠,你去县城帮我查清楚何锋的住所。”
等到天黑之后,张嫣换了一套紧身的衣服,外面罩上黑色的夜行衣,带着长剑,直接从院墙上翻墙出门,直奔县城而去。
入秋深夜,凉风瑟瑟。
张嫣疾行二十里,就到了县城。这时城门早就已经关了,但是县城毕竟矮小,张嫣找了处冷僻地点,就攀墙入了城中。
这时已近凌晨,城里静悄悄的,一片漆黑。又窄又长的街道和胡同里,只有更夫提着小灯笼,敲着铜锣。
张嫣按照海棠勘察的路径,寻到了何锋的住所,翻身入墙。整个宅院静悄悄的,只有何锋的书房还亮着灯。
张嫣在秋风中走到了屋外,贴在侧窗边,从窗户的缝隙向里面看去。
屋里只有桌上一盏油灯,摇曳出昏暗的光,何锋坐在桌后,还有一人垂手站在桌前,正在哀求。
只见何锋伸手一拍,桌上“啪”的一声,叱道:“呸,就这点银子,也想我出力,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喝茶去!”
那人不断哀求,只说家中穷苦,这是所有的钱财了。
何锋听了片刻,冷冷道:“我不管你家里多少钱,但你既然想救你儿子,就得按照规矩来!”
“我不管你卖房卖地,还是去借高利贷。三日之内,先交三十两,我就保你儿子无恙,下面再谈出狱的事。要不,三天之后,你就带着棺材来吧!”
这话一出,屋子顿时一阵沉寂。
那人迟疑了片刻,只得跪倒在地:“是,全凭大人吩咐。小人就是卖了妻女,也要把这三十两银子先凑起来。”
“你这样想就对了嘛。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救你的儿子。你家的香火,不就靠这个儿子了嘛。若是死在狱中,断了香火,你死后如何去见祖宗?”
“再说,这钱也不是我一个人要,县衙里上上下下这样多人,都要养家糊口,这三十两是买命钱,是行情,是规矩。”
里面这人唯唯称是,磕了几个头,退出了房间,失魂落魄地出了院门。
何锋冷笑一声,举杯喝茶,突然目光一凝,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女,提着长剑从门口走了进来。
月光洒下,只见少女容颜绝世,身姿曼妙,恍若精灵。
何锋站起身来,问道:“你是什么人?”
张嫣微微一笑,明艳不可方物:“我就是张嫣,何班头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何锋心中一凛,对方深夜提剑入室,必是来行凶的。他伸手去桌下抽刀,同时大喝道:“张嫣,你敢行凶吗?”
话音未落,张嫣闪身而进,剑光一闪,当头直劈下来。
只听“噗”的一声,何锋整个右臂都被斩落下来,鲜血飞溅,泼了一桌。紧接着张嫣一脚踢在何锋胸口,随着清脆的骨折声,何锋直直倒飞了出去,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瘫软在地。
这一脚伤了何锋的肺部,他此刻喘气都如同火烧一般疼痛,就是想要大声高叫,也只能发出低沉的嘶吼了。
张嫣缓步上前,顺手拿起桌上的镇纸,直接塞进了何锋嘴里,另一只手重重一捏,何锋左肩肩骨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