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繁华的学院笼罩于一片灯火通明之中。大部分学生都在为团队赛的结束而庆祝,而成功晋级前五队伍的学生更是被其他师生捧到了天上,甚至连印度手抓饭餐厅的老板娘都表示,晋级的学生可以半价吃手抓饭,还免费送上一份热带水果拼盘。
反正老板娘最多也就是免费送二十份拼盘和半价的二十碗手抓饭,又贵不到哪里去,还能趁机为饭店招揽生意。萨尔早就看穿了老板娘的心机。
“我已经不在乎能不能去‘公款吃喝’的所谓试炼比赛了。”昌德又端着一大盘炒饭走向餐桌边上,旁边已经堆了三四个空碟子。他忽视老板娘的一脸恼火样,“作为一个印度的穷人,这么多钱——够我花一阵子了,这就是所谓的人生中第一桶金吧。”
餐厅和舞厅几乎要被闹哄哄的人群挤得爆满,成年的学生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了醇香的啤酒。桌上摆满了各种平常价位极高的佳肴:长足帝王蟹,野生大马哈鱼刺身,家养河豚鱼汤,生鳞虾,整只烤野猪……萨尔路过的时候居然看见两个小女孩面对面气鼓鼓地坐在酒吧里,互相瞪视了一会儿之后,其中一个面相是亚洲和欧洲混血儿的女孩赌气似的抄起一大瓶酒,揭开瓶盖对着嘴巴就是“屯屯屯……”
萨尔定睛一看,发现那瓶酒的瓶身上有一个发黄的俄语标签:“陈年伏特加”。
而另一个萝莉也不甘示弱,转身倒了一碗酒之后也开始不停地灌。那瓶酒的标签是中文,萨尔凭借着她为了执行任务的方便而学习的基础汉语七蒙八凑,发现上面写着的竟然是“二锅头”。
只能说怪人什么地方都有吧。
在她来到这里之后,学院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但萨尔只是象征性地喝完了一杯红茶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人声鼎沸的餐厅派对。她不顾在炒饭餐厅里用那几千美元的奖金吃得满嘴流油、通过半价优惠赚得盆满钵满的两个穷苦孩子(昌德和皛灵)的劝阻,提上两大袋子的各种青菜蔬果回了宿舍。
照例是跳上窗台,纵身一跃翻身上了屋顶,与往常不同的是手里多了两袋蔬菜。萨尔只是静静地坐着,拿出手机翻了翻Skype和青鸟帐号的新消息,然后从袋子里抽出一根胡萝卜,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恶心开始大啃特啃。要是只是一只山野之中自由的狼就好了,只要多吃肉就能长得肥肥壮壮,偶尔去村民的羊圈里摸出一只羊羔吃,再生一窝子小狼崽,愉快地过完一生。
但是自己还是半个人,要是只吃肉,那恐怕就不能维持身材了,以往那样在屋顶的水管里面保持着劈叉的姿势毫不动弹等待四五个小时之后的暗杀时机就将会成为遥不可及的梦想。
因此,每周必须定时一次吃大量的蔬菜,虽然作为狼人这些食物让人无法下咽。
三下两下吃完了萝卜,又抓出一颗清洗过的球芽甘蓝,简单地用爪子切丝以后直接吃掉。看着渐入深夜的偌大一个校园,灯火辉煌,但渐渐地都暗淡了下去,聚会已经快要结束了。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往外走。萨尔眼尖地看见了那两个烂醉如泥的小萝莉被人搀扶着出了小酒馆。
又吭哧吭哧地干掉了半袋子蔬菜,这时灯基本上已经全部灭了,只有遥遥相望的男生宿舍还有几个跳动的烛光。萨尔很有耐心地等待着,最后已经是午夜,一切陷入了沉睡。
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影慢悠悠地从几栋楼相隔的二号男生宿舍的阳台上翻身上了屋檐。正是那个很久没见的黑袍人,因为对方上一次的孤寂狼嚎,萨尔突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对方这一次没有看见她,而是借着月光把几把匕首拿了出来,又掏出磨刀石和布片开始磨匕首。“咯吱咯吱……”
萨尔温和地看着那人小心翼翼地磨刀。时间仿佛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