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去，我不去！”红莲瘫坐在地，无力地摇头拒绝，脸色惨白如纸，双瞳放大惊惧，整个身子瑟瑟发抖，仿佛遭遇洪荒猛兽。
“不去？”东方白皱起眉头，声音一沉：“你想违抗师命？不去不行！”
“不！”红莲嘶吼，声音沙哑却不响亮，她跪着前行拉着东方白的手，发抖得身躯紧紧抱着东方白的腿：“师尊我求求你了，不要去那里，不要去！那里……那里……”她泪水直流，眼圈通红，许久才哽咽地发出声音：“师尊，功法我不要了，丹药我也不要了，不要去那里，再也不要去了！”
她抬头见东方白脸色铁青，连忙转身拉着小月，跪着说：“小月，小月！我求求你劝劝他，不要去那里，那里不能去！我一辈子都不要再去了！地狱……地狱啊……我不要下地狱，我不要去！”
小月心头发软，拉着她蹲下，搂入怀中，低声劝道：“别怕，你别怕，东方大哥是好人，不会为难你的！”她抬头道：“东方大哥，你瞧她吓成这样，那里肯定不是什么善地，咱们还是别去了！”
东方白抚着下巴沉吟不语，眉头中透着愁容，看着突然间变成疯婆子一样的红莲思索，许久才道：“你若不去，就将地方告诉我！”
“不……不！不能说，我不能说的！”红莲摇头，东方白冷哼一声，怒道：“你不肯去，连地方也不告诉我，当真觉得我是好糊弄的吗？”
“不是！师尊，我不能说，你别逼我！”红莲摇头，东方白眯起眼睛道：“你入我门下，想要我功法，想要我丹药，到头来连个地方都不肯说，这就是你做弟子的诚意吗！”
“我……我……呃……咳咳咳……”红莲脸上发出青光，忽然手臂出现许多青色条纹，接着脸上和额头上也出现一道道青色纹路，像是毒虫爬行，古怪之极。她似乎极为难受，双手奋力掐着自己脖子，痛苦得满地打滚。
“东方大哥，你就别逼她了，你看她多可怜！”小月流出两行清泪，努力地用瘦弱的身子搂住红莲，想要她好受点。
东方白将一切看在眼中，双眉早已拧成一条绳，沉声道：“算了！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强人所难！红莲，你既然入我门下改过自新，将来能否得到功法和丹药，全看你自己的表现了！不过若是其他事情上再这般推脱逃避，你就自行离去做你的逍遥女魔头，别辱了我名声！”
这时一道爆裂声响起，东方白见到天空出现一片火光，火花散开，显露出一个“玄”字模样。他头一次见到这个符号，不由地奇怪，小月却惊叫起来：“道玄宗，是道玄宗的人来了！东方大哥，咱们先躲起来吧！”
“为什么要躲起来？”东方白想想，奇道：“莫不是被赶到极北冰寒之地的那个道玄宗？他们不时永不得踏入岭南地界吗，怎地敢如此高调发出信号？”说话时见平静下来的红莲目光躲闪，偷瞧信号的神色十分古怪，便道：“红莲，你怕道玄宗的人？”
红莲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她这般短短时间便像是三个不同的人一样。平常一身红裙肌肤俏丽，美颜得难以名状，可先前突然变成疯婆子，而此刻盯着道玄宗的信号目光躲闪，像是一个窃贼发现了主人一样。
“东方大哥，我们躲起来吧？”小月询问，东方白摇头：“对方已经发现我们了，此刻躲避已经来不及！”
他感受到几股神识事无忌惮地扫过自己并且越来越强，说明对方是朝着他们方向赶来，根本避无可避。
“我听说道玄宗的人十分难缠啊！”小月一脸担忧，红莲终于开口，有些木然地说：“岂止是难缠，他们是地狱来的黑白无常，是人人惧怕的索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