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是不是宁愿在监狱里受罪,也不肯出卖她的身体?
我只是有些惊奇,随即便释然,不再刻意关注她,现在我被诬陷入狱,连同小灵也在受苦,还没找到真正下毒的人,实在没有心情再关注其他事情。
炼制四千瓶药,我花费了近十天时间,中途药店一直关门,我们都很少出门,十天后月华和月辉来收购,然后第二天就出事了,我的确没有下毒,如果毒没有在药材里,或者没有在我出门时偷偷下放,那么问题就极有可能是出在月华和月辉身上,可是他们作为皇室成员,难道为了诬陷我,真的忍心毒害自己的士兵?
我思考半天,没有结果,便不再想,合上眼睛,准备假寐养神。
时间在走,墙上小窗口透出的光线越发昏暗,我知道天快黑了。
监狱守卫已经来送过饭了,就摆在铁笼外面,一伸手就可以端进来,脏兮兮的剩饭,上面搭着几根菜叶,碗里还有不知名的汤汁,简直连猪食都不如。
我没有去吃,继续假寐。
不知过去多久,对面传来肉体撞击铁栏杆的声音,这次不再是无意识地倒下,而是一下又一下,故意的撞击。
肉体怎么可能撞得坏铁栏杆?还是说,她已不想再活在世上,每到这样孤独无边的黑夜,她的痛苦就会更深,所以她才会用力去撞,直到头破血流,直到肉体上的痛苦掩盖精神上的痛苦?
黑暗中再无其他声音,从她笼子里传出的声音越发响亮,仿佛撞到了每个人的心里。
我在心底叹息,却无能为力,她们这种人的生命,又是所为何来?
忽然,一道慢慢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人影站在了通道里,挡到我和对面女人的中间,他背对着我,面对着女人。
这人一来,其他房间的犯人仿佛都屏住了呼吸,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只有女人撞击铁栏杆的声音,还在一阵一阵地传出,仿佛永不停歇。
“咚……咚……咚……”
究竟要多深的痛苦,才能忘却旁人,忘却整个世界?
站在通道中那个人,手里竟然有蜡烛,只听“咔”的一声,两块打火石相互碰撞,那根蜡烛就燃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亮黑暗。
在火光的映衬下,一双双闪着亮光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影,仿佛是潜伏在黑暗中的夜猫,只是这眼睛中,没有一丝夜猫的锐利,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月光城的犯人,只有在面对监狱长时,才会露出这种恐惧的神情。
监狱长咧嘴一笑,全无拘束地道:“我还以为有人要越狱,没想到是在自己折磨自己,想要找死,监狱里的生活,就真的那么枯燥无味吗?”
没有人敢吭声。
只有那个女人,还在一下又一下,用脑袋撞击铁栏杆。
她的头已破,鲜血从头发间渗出来,滴落在地上。
监狱长身材高大,影子拖得很长,面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手里提着一根鞭子,慢慢走近对面房间,突然惊异道:“竟然是个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