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
我大声道：“刚才若不是我在场，天知道墨兰会遭遇什么，墨兰那么爱你，她为了你放弃一切，甚至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和信誉，而你是怎么待她的？你能给她的，永远就只有酒？那她凭什么要这样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到底想过这些没有？”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直接将刀扔给他，怒吼道：“来啊，拔你的刀！”
“呛！”
一道刺耳声音，风扬猛地拔出了司命，明晃晃的刀锋照亮所有人的眼睛。
然后，他却颤抖着放下了刀，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呜呜呜……”
一个大男人的哭声，总归不是那么好听的。
墨兰俯下身去抱住了他，柔声道：“风扬，振作起来，不管有什么艰难险阻，只要我们两个人齐心协力，就都不怕了。”
白婉咬着嘴唇，望着风扬怔怔出神。
过了很久，地板上的酒水都逐渐干涸了。
月光酒馆里所有人都在看着这边，带着各种不同的目光，有疑惑，有吃惊，有鄙弃，还有不屑。
我莫名的叹了口气，黯然道：“陈小红他们已经在前往幽冥城的路上了，他们成立了真实联盟，我被南宫燕诬陷，现在我在陈小红他们眼中，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人，一个邪恶联盟的魔头。”
风扬缓缓抬起了头，问：“陈小红他们，离开了燃烧高地？”
我点头道：“是。”
此刻，我忽然觉得我跟风扬竟有几分相似，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都是流浪天涯的浪子，都是被组织抛弃了的人。
风扬也在望着我，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东西在闪光。
那是一种找到友情，或者是找到同样看法的目光。
回想当初，我和风扬是对手，亦是朋友，可是在异界因为阵营关系，我们变成了彻底的敌人，现在正义联盟已经倾覆，这种敌对关系开始渐渐淡化。
毕竟，我们的最终目标都是战胜阿斯卡伦，途中加入不同的阵营，只是实现这个目标的手段而已。
风扬笑了，久违的笑了：“李小凡，我真佩服你。”
他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的神情不再颓废，眼睛也如往常般犀利起来。
风扬补充道：“我佩服你，能够得到白婉的青睐。”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风扬把司命放回刀鞘，拄着刀柄，慢慢站了起来，随即笑道：“你放心好了，从此我不会再跟你争了，只不过临走前，我有一些话要跟白婉单独说。”
白婉一怔，把目光转向我，那意思好像是在征求我的同意。
我向她微微点头，表示可以。
风扬拦着白婉走到一旁，开始小声交谈，他们说了很久很多，连墨兰都忍不住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询问我，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摇了摇头，不得而知。
终于，风扬带着他的刀，带着墨兰走了，离开了月光酒馆。
白婉回到我的身边。
见我默然无语，白婉忍不住道：“小凡，我好歹也是你的……你的女朋友，你怎么不问问风扬跟我说了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