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笛大怒,想要拔剑,却发现剑鞘已经空空如也,不由得大惊失色。
长孙乐人笑脸不改,手掌缓缓托起了一样东西,正是辛笛鞘中的宝剑,这柄剑通体银亮修长,锋芒毕露,剑柄上镶嵌着三颗蓝色宝石,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散发着绚丽夺目的光彩。
长孙乐人道:“这柄剑外相不错,但锋刃处还是不够逼人,用作装饰尚可,用来杀人只怕远远不够。”
辛笛脸色一变,伸手去夺剑,那剑看似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也抢不过来,急得叫道:“你还给我,还给我!”
长孙乐人不笑了,淡淡道:“你这样子,也能配说剑不离人,人不离剑吗?”
第两百八十章刀在人在
辛笛猛一咬牙,突然飞起一脚,直踢长孙乐人的大腿而去,然后右手直探宝剑,只要长孙乐人被他踢中,动作势必会滞缓片刻,那时候他定能把剑夺回来。
但是,他的这一脚踢歪了。
也不见长孙乐人如何作势,仿佛只是随意的一个转身,却已闪开辛笛的飞脚,掌中宝剑顺势在半空旋划了个弧度,带起一阵破空之声,抓住时机手掌一拍,那剑嗖一声飞上房梁,等大家看清楚之时,剑尖已经稳稳插入了房梁当中。
精准!
飞剑!
长孙乐人负手道:“想要取剑,宴会结束后再说吧!”
顿时,人群中响起一片喝彩之声,大家纷纷拍手叫好。
只有辛笛一个人脸色阴沉的站在那里,却也不敢发作脾气。
白涯潇站了出来,飒的一声展开白扇,笑道:“好久不见,乐人兄的飞剑技艺,果然还是令人侧目啊!”
长孙乐人微笑回应道:“过奖了,潇兄弟一手折扇玩得也是出神入化。”
白涯潇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有了辛笛的例子,其他身佩兵器之人,也不敢跟守卫顶撞了,纷纷自主的取下武器,步入大堂,连白涯家的几个人也是如此。
只有一人,那人走在我们的前面,上身****着膀子,下身穿着一条粗布裤子,腰间缠着一条破布,背上负着一把长刀,没有刀鞘,凛冽的刀锋就展露在阳光下,散发着逼人的寒光。
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他的眼睛,如同死灰色一般,看不到一丝感情,表情僵硬,嘴唇紧闭,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让人感觉他是一个很难接近的人。
他大踏步迈入大堂的时候,丝毫没有要解下兵刃的意思。
守卫怒道:“你是瞎子还是聋子,进入大堂要解下兵刃,我要说多少遍?”
守卫的话语毫不客气,因为他是赫兰家的人,这里是赫兰家的大堂,他相信赫兰家的实力和声望,不论来者脾气多么怪异,多么不好相处,定然不敢对他动手。
可是他错了。
刀光一闪,一只带血的耳朵掉在地上,守卫半边脸都是鲜血。
他的眼睛里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恐惧,捂着自己没了耳朵的侧脸,疼得在地上打滚。
长孙乐人的眉头皱了一下。
那光膀刀客面色不改,看都不看守卫一眼,又要迈步进入。
这时,已经有十多个守卫冲了过来,纷纷举枪向着光膀刀客,表情夹杂着五分惊怒、五分恐惧,喝道:“不得在大堂外面动武!”
光膀刀客冷冷的扫了那些守卫一眼,刀还在他背上,他没有任何动作,可是他浑身散发而出的那股凛冽杀气,却是令得所有人脸色微变,这种杀气伪装不出来,通常只有佣兵、猎人或者刽子手才具备这种气场。
一个守卫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