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来。这一掌十分了得,能将一头牛拦腰劈断。而她却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手。这掌还未劈下,忽被烟锅头里冒出的一股火苗烫了一下手掌,殷太珠楞了一下,慌忙移步避开,见那烟锅回旋到了胡八度手里。
胡八度冲她笑了一下,那眼神充满了怜惜。
殷太珠脸色一紧,心道:“烟锅烫我手时,他趁机打我一掌我很难避开。”
胡八度嘴叼烟锅,大力一吹,锅头上突然冒出一股火苗,扑向了殷太珠。接着向上翻了个跟头,避开了廖伯背后偷袭的一剑。他双脚刚刚落地,见五人一起冲来。他大喝一声:“北极无天功。”随即做了个发功的假动作,吓的五人赶紧避开。偷了这个空档,胡八度疾步奔上了二楼楼梯,见门就撞,冲进一间屋里撞窗逃出。
四人冲来窗前打算跳窗去追,殷太珠快步走来道:“我们办正事要紧。”
廖伯气愤的说道:“圣使为何故意放他?”
殷太珠看了一眼被烫红的右手,冷笑道:“他烫伤了我的手,我要撕碎他的心。”她回忆了一下胡八度瞧她瞧的入迷的眼睛,她情不自禁的捂嘴笑了笑。
廖伯看了看她的笑脸,气愤的哼了一声。
殷太珠冷了脸,说道:“我们杀了北极门弟子,北极门会赶来报仇。眼下宿升迁逃无影踪,你俩赶去高丽国边界打探他的消息。高丽国有我们的使者,使者会给你们安排新身份。”
廖伯道:“这里谁来接管?”
殷太珠道:“这里另有安排。”
廖伯点点头,对殷太珠道:“在下回房收拾行李,圣使请便。”他见殷太珠点了头,他和小伙计走出了房门。
殷太珠走来窗前看着窗外大雪,心道:“寒天雪地,宿升迁挨的了,婴儿挨不了,他有可能就在辽都。”
衙门大牢随处可见老鼠横行,宿升迁和寻一常被关在一间牢房。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只有忍着。如果发生了危险,他们只能拼死一搏。
寻一常嫌牢里又脏又臭,气愤的说道:“我肯定上辈子欠你的,不然不会沦落牢狱。遇上你,我就没有好。”
宿升迁笑道:“能避一时算一时。”
寻一常叫道:“你倒是一点不急,这都什么时候啦!他们识破了我们身份…”她见宿升迁来了个一指嘘,她轻轻的哼了一声。
宿升迁朝牢门方向看了看,正色的对寻一常道:“忍过这一时,将风平浪静好几时。”
寻一常惊道:“你这么有把握?”
宿升迁道:“是个人都想私吞夜圃图。就算梦天深有了我们的画像,他绝不可能把画像交给北方武林。我当时逃来这里就想到了这一点,否则七个月过去了这里早贴出了我们的画像。“
寻一常又见一只老鼠跑过,她苦恼的哎呀一声!
宿升迁道:“你有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寻一常不怎么想理他,背过身盘算着。
宿升迁道:“我发现郭老在帮我们求情,不然早该升堂问话了。”
寻一常没好气的说道:“那他报官做什么,假惺惺的。”
宿升迁叹了口气,沉思了片刻,笑道:“我们常住这里,迟早会来衙门一次,早来早太平。”
“谁说和你常住了。”寻一常羞涩的说道,咬了咬嘴唇。
宿升迁忙道:“我有口无心,你别生气。”
寻一常白了他一眼,心里急道:“真是个傻瓜。”听闻牢门打开,她转身看去。郭郎中抱着女婴走了进来,在前带路的官兵走来打开了牢门。
官兵道:“你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