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海上山环山,水连水,山与山间吊桥相连,一座山有一师。一共二十二座山,住着三千五百人。
夜入机坐着一叶小舟从南陀山去往宁亭山,他身上背着一个小背篓。他扎起了马尾辫,穿上了裙子。
划桨的女子名叫琴雯,是西紫真长的四弟子。她年方十八,长的楚楚动人。她每一次划桨,都会看一眼美景。
天上是满天星,海上是涟漪笑,山水连在一起,在夜里像是一幅墨画。
小舟划过了一座山脚,惊飞了两只海鸥。夜入机以为两只鸟会飞到山上去,不料两只鸟落在了他的背篓上。毫不怕人,反而欺人。两只海鸥用嘴叼起了两件衣衫,在飞起时被琴雯手里的木浆激起的水滴打落。夜入机看的十分仔细,这木浆打起的两滴水珠在空中闪着晶光,在他眼里一闪而过,正中了两只海鸥的鸟嘴。这倒不让他惊奇,而是木浆如何能精准的打起两滴水珠!此般得心应手,真是了不起。
琴雯见他惊的目瞪口呆,道:“看你这表情是会些武功。”
夜入机摇摇头,道:“比起师姐的武功我这不叫武功。”
琴雯笑道:“这算什么,雕虫小技罢了。”
夜入机惊道:“在我眼里这是了不得的武功了。”
琴雯呵呵笑起,道:“你是疯老前辈的后人,为何会来南陀山拜师?”
夜入机道:“二老舅虽然武功盖世,但比起南陀翁还需努力。”
琴雯笑道:“你该拜南陀翁为师才是。”
夜入机道:“南陀翁说宁亭山人人平等,是个学武的好去处。他德高望重,说出的话定是事实。”
“那倒是,南陀山里唯宁亭山和谐。”琴雯笑道:“师父的武功虽不及各位师伯,但师父爱护弟子比各位师伯强了许多。”
夜入机道:“师父也是南陀翁的弟子,为何武功与其他弟子相差甚远?”
“咱们师父偏爱吟诗作对,荒了武功。一年大半的时间在吟诗作对,并不怎么修进武功。”琴雯叹气道:“再过几年,大师姐的武功也比师父高了。各位师伯都笑师父不学无术,就连那些个大弟子也敢笑话师父。”
夜入机惊道:“这叫什么师父!”
琴雯忙道:“可不敢在门里说这样的话,被大师姐听到了会重罚你。你虽是名门之后,但也要遵守门规。”
夜入机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会不敬师父,只是觉的奇怪。”
“奇怪什么?”
“身为师父该是以武为重,以文为重何以服众。”
琴雯笑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人人相同了就没趣儿了,也没高低之分了。就拿你来说,你若不是疯老前辈的后人,师父才不会派我来接你。正因你是疯老前辈的后人,所以南陀翁才许你入门。在全武林南陀山门槛最高,能进的弟子都是与众不同的人。”
“是二老舅可怜我是个小乞丐。”
“那也是与众不同,他咋不认我做外甥女呢!”琴雯手指去前边的山头,道:“那就是宁亭山,有三百弟子。除了大师姐,都好相处。”
夜入机望了望其他七座山头,发现宁亭山最小。但并不失望,因为琴雯的武功已经很高了。
他们来到宁亭山上是夜里一更,但见上百弟子打坐修炼。个个聚精会神,视他们为空气。
琴雯带着夜入机走进了一间木屋,屋里干净整洁,有一张大床,地板上放着一个浴桶,已经备好了热水。琴雯告知夜入机过会儿会来一个丫鬟服侍他,其它弟子没有这等待遇。
丫鬟叫小长,年方十五,长的眉清目秀,本是西紫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