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和罐头确实是军用补给品,上面有东瀛的文字,歪歪扭扭的,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拧巴。抗战期间一直在日伪控制区活动,陈木匠对东瀛语言和文字非常熟悉,无需仔细看,眼睛一扫就发现了问题,生产日期昭和十九年。昭和十九年?民国三十三年!哦不,1944年!?
靠!快30年了,这他喵的还能吃吗!心疼这姑娘。
现代军用补给品的保质期一般会比较长,5年的、10年的甚至30年的都有。30年保质期的都是用质地坚固的大号金属容器包装,节约成本,节约空间,不考虑味道的话是吃不死人的。但实际上军队很少储备保质期30年的补给品,这玩应儿在末世论信徒中倒是很有市场,他们会大量囤积,以期望在末世来临时能支持他们熬过去。
话说回来了,这房间里连个窗户都没有,还真像是一个地下避难所。
罐头是某种鱼类制品,腥臭难闻,无法下咽,被陈木匠盖好盖子放到一边。饼干还算正常,就是一般的压缩饼干,没有发霉变质,但是咯牙、费唾沫,嚼了半天往下咽的时候还是感觉嗓子被划伤了。
接过女孩递过来的一杯水,陈木匠一饮而尽,他皱着眉头问道:“你平时就吃这些?”
女孩抱歉道:“对不起,食物太简陋了,招待不周,请您原谅。”大家闺秀啊,说话这么得体,这么有教养。
陈木匠对女孩的心疼值再暴涨一万点,一定要带她出去,北京烤鸭敞开吃!
女孩并没有主动开口说要离开这里,陈木匠虽有这个心思也不方便直接问,但做了这么多年特工,陈木匠对于审问和收集对方言语中的潜台词非常有一套。
陈木匠吞下口中的饼干糨糊,又拿起一块压缩饼干,将包装打开递给女孩说道:“嗯,冒昧地问一下,姑娘怎么称呼?”
女孩接过饼干低头小口咬了一下,但并没有咬动,只留下几个浅浅的小牙印,她脸上又升起一抹红晕,将饼干拿在手中不再继续,小声说道:“……我姓田”。
陈木匠环顾房间,没有急于说话,待余光看到田姑娘抬头向他看来的时候才说道:“你的房间很漂亮,很干净。”
田:“谢谢……”
陈:“你在这里住了多久?”
田:“住了一些日子了。”
陈:“嗯,你自己住吗?”
田:“还有几个……同伴。”
陈:“她们也都像你这样喜欢白色?”
田:“……她们不喜欢白色。”
陈:“怎么没有看到你的同伴?这里很大吗?”
田:“走远了我会找不到自己的房间。”
陈:“呵呵,田姑娘真会开玩笑,海上那么大的雾你都能找回来何况是在自己家呢。”
田:“……我跟着它们一起走就不会迷路。”
陈:“呵呵,谢谢你把我从海上救回来。”
田:“不客气。”
陈木匠舒展一下身体说道:“我这块头一般人拖不动的,你力气很大哦。”
田姑娘嘴唇微微颤动几下,最后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对陈木匠说道:“你伤好了,我送你走吧。”
突如其来的送客,陈木匠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将谈话继续,他想问的问题还没有正式展开呢,这个地方的一切都透着诡异,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没有得到答案。
深吸口气,陈木匠终于还是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答案的那个问题:“田姑娘,你愿意跟我离开这里吗?”
女孩低着头迟迟没有做声,但她也没有立刻拒绝,陈木匠心中欢喜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