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尚射出的箭还是木有出现奇迹,斜斜的飘落谷底。
“靠,他还真敢射!”张苞本来歪坐在地上,见状直接站起来吼了一声,带起一片尘土,吩咐拿弓来。
“卧槽,我这细嚼慢咽的,还怎么吃。”关索也是一个鱼跃从地上起来,用袖子挥舞着尘土。
“别忙活了,姐夫,你也没有黄老爷子的本事,快歇歇吧,倒浪费箭矢。”
“他这是挑衅,你能忍?”
“我能忍啊!”
张苞张了张嘴,最终转头咆哮道:“给我拿箭来!”
关索擦了擦手,从侍卫手里接过箭,随意的甩了甩笑道:“要不,姐夫,你骂他!他绝对吼不过你,你嗓门大,更何况孙子他老人家曰:拿自己的长处打敌人的短处,这是大智慧。”
“孙武说过这话?我怎么没听过啊?”张苞瞪着大眼睛道。
关索从战马身上拿出自己的御用木质喇叭,笑了笑道:“我觉得这个武器,现在比你弓箭好用多了,对面敌将办傻事,咱们不能干同样的傻事,木质大喇叭,特有噪音加持功能,我当初就是用这个激怒曹洪,然后引起入瓮,立下了大功,乃是居家旅行必备神器,姐夫你要不要试试?”
“这个能行吗?”张苞拿在手里颠了颠有些狐疑的道。
“行不行得试过才知道,是不是这个理?”关索把箭矢还给侍卫,笑呵呵的道:“骂他丫的,狠狠的骂,激怒他们,给曹军上眼药!”
“真骂?”
“骂!”
张苞果然继承了张飞骂人的家学神功,从中午一直骂道日落西山,很兴奋,跟嚼了脉动一样,状态很足。
关索则是一直瞧着地图,不断的派出人手去四处探查地形,累了就抬头瞧瞧这两方对骂的场景,感觉非常有意思。
伸了个大大懒腰,关索慢悠悠的走到峡谷旁,瞧着吐沫横飞,脏字不断的张苞,不错,继承了家学又融合了跟自己学习的骂人技巧,简直强的一比。
毕竟脏话这种专业术语,放眼全世界,不管有意无意的学习何种语言,最快让人记住的总是语言脏话,很奇怪。
在一个,像张飞这种喜欢散养儿子的人,脏话多的自然比注重精神文化传承的曹氏家族会的多得多。
“姐夫,要不歇会?对面的夏侯尚骂也骂不过你,吼也吼不过你,被你压制的死死的,天都黑了,吃口饭,润润嗓子。”关索随手掏出陈年栗子。
骂战的结果很喜人,至少知道了对面的主将是夏侯尚,对于夏侯尚,关索了解的不多,只是知晓是因为一个女人死的,至于文化程度,所属门派武力值等,一概不知。
等到天色将晚,只有一轮弯月挂在山间,视线在也瞧不见对面,张苞这才作罢,拿着水袋狠狠的灌了几口,然后狼吞虎咽的把肉饼吃了。
当天夜里,曹军粮草押运终于跟上了,可惜被先锋一同困守在这里。
郭淮杨阜,在火把的引领下,来到夏侯尚的临时驻点,夏侯尚此时脸色非常难看,见二人来了,也只是先让人做饭,喂饱先锋营的人。
“将军,何故停滞不前?”杨阜拱手问道。
韩浩苦笑道:“前方二三百步的栈道全被关索的士卒拆毁了,这一路上,与我先锋营苦苦纠缠,阻击我军前进,我还奇怪关索为何不直接烧毁栈道,如此费事,看来原因是在这里。
隔着这二三百步,让我们看到路又看不到路,这大军赶路的劳苦,谁都知晓,士卒看到如此处境,难免心生失落,想不到关索小小的年纪,对于人心的把握如此之高,未曾大战,便先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