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照听到己方士卒发出惨叫,被十名青州兵杀的屁滚尿流,心下有些焦急,从身边亲卫抢过长矛,大吼着让身边的士卒排成一列,按照训练的听口号刺出去。
青州兵与宛城守军一交手,顿时觉得轻松无比,这些荆州军一点武艺全无,竟然依靠城墙死守宛城这么些日子,实在是令人吃惊。
什长叫身边的士卒组成圆阵,牢牢的守住这个梯口,只有后面的援军上来,才能保证自己与兄弟们活着拿到奖赏。
“前进!”
糜照大喝道。
青州军什长瞧着一群颤颤巍巍组成长队的人,在火光的映照下,一帮没有身着铠甲的人,向着自己走来。
原来宛城的荆州军早就拼光了,现在只剩下一些民夫青壮在守城,看来这次攻破宛城的头功,兄弟几个是得定了。
“刺!”
糜照大吼道。
预备役士卒大喝着刺向青州兵,青州兵什长砍翻青壮的同时,自身也被刺中,那些倒下青壮的位置,由后面的士卒迅速补上,在队长大声的命令下,发出颤抖的怒吼声,冲向自己剩下的袍泽兄弟,直到把他们全部干掉。
糜照双臂微抖,咽下一大口口水,身先士卒的感觉有点刺激!
倒下的青州兵与预备役青壮没有人理会,惨叫的曹军被重新捅死,侥幸没死的袍泽则是被拽到后面的墙根等待救援。
糜照则是诧异的瞧了一眼身边的预备役士卒,他们有些颤抖的脚步,但依旧坚定的向前刺出去,虽然倒下的人比那一什的敌人多,但在战场能做到听从主将的命令并且认真执行,就算是好兵,看来关索的法子还算不错。
能有这番表现就算是突出了。
金汁好用是好用,可惜还需要加热的时间。
哒哒哒。
一大队士卒跑来的声音,糜照知道关索是派来援军了,心里松口气的同时,马上又加入到新的防御战之中。
关索举着盾牌瞧着老木匠带人移动床弩,把床弩正对着垛口,勒紧弓弦,把预备好的长矛放进去,矛尖上已经裹了一层绸布,沾上了膏油。
老木匠示意关索已经准备好了。
关索举手,让身旁的士卒点燃火把,掩护长矛上的光亮。
刷的一下,北城墙上亮起数百处光亮,在这几百处光亮下,有三支着火的长矛破风而出,奔着井澜而去。
笃!
一根长矛正中井澜的中部木头,裹着膏油的绸布烤燃着井澜的木头。
一根长矛远远的越过井澜,插在地上。
另一根则是透过曹军士卒的尸体,戳在后面士卒的身上。
“漂亮!”
关索瞧着那些许摇曳的火光,颇为兴奋的挥拳道。
“在射!”
秦朗则是有些诧异,宛城如何有这般射程远的武器了,竟然能射中井澜!
“瞧见是哪个方向射出来的吗?”秦朗跳下马躲在盾牌后面大声吼道。
“秦将军,没看清楚!”
“全力压制城上守军。”秦朗命人擂鼓,告诉井澜上的士卒。
有如此利器,关索为何会弃城而逃呢?
秦朗有些看不透关索的行为了,好吧,说实话,从小时候接触他就感觉看不透这小子,更不用说现在了。
笃笃!
又是两声,三种其二,那火光开始蔓延起来,其中一根甚至从井澜上的士卒中间穿过去了,带下数名士卒。
被射中井澜上的青州兵有些慌了,宛城中的骑兵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