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啊,没有人可以穿门而入,无视门的阻碍,但这个紫衣姑娘确实做到了。
难道她已经不是人了?我感到一阵寒意,冷彻心扉,手足都僵住了。
紫衣姑娘走近了,我看清她的面目,半张脸都血肉模糊,看起来非常吓人,她的衣衫也破烂不堪,仿佛就是从车祸现场直接走过来的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完全对此没有准备,有的只是不可思议,是惊恐。
紫衣姑娘在我面前站定,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家在哪儿?”
这,我哪里知道,我和你不过一面之缘,我如何知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我摇摇头。
紫衣姑娘情绪激动,蹲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的说:“我不管,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我家在哪儿。”
我有些不敢看紫衣姑娘那张残破的脸,别过头,叹气道:“姑娘,我自身难保,说不定过几天就被杀头了,我到哪里去问你家住哪里,你叫什么名字啊?”
紫衣姑娘瞪圆了眼睛,还是固执的说:“我不管,我叫什么名字,我家在哪儿,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就一直跟着你。”
我觉得我也马上被杀头的人,马上要做鬼了,也不那么怕了,就说道:“我马上就要死了,你懂不懂什么叫做要死了?就是我这个身体再也不能出去帮你问你叫什么,家住哪里。”
紫衣姑娘懵懂的点点头,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懂了,还是虚应故事。
过了一会儿,紫衣姑娘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哪里。”
我想反正无所谓了,就告诉紫衣姑娘,我叫高勇,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一个老娘。
紫衣姑娘点点,说道:“那我去问问你娘,看她知不知道我叫什么,我家在哪里?”
我怕紫衣姑娘吓坏我老娘,连忙出言阻止:“姑娘,你别去。”
但是哪里来得及啊,紫衣姑娘已经翩然而去,半点踪迹也看不到了。
我很自责,都是因为我,害得老娘老了,也不得安宁,长长地叹了口气,举头看向高处那处小窗外的夜空。夜空繁星点点,只是它们不知道我的忧愁和悲伤。
不多日,审判开始我,我撞死了人,人证物证,样样齐备,官员自然判我死刑,秋后问斩。
我这个时候,已经准备好了,反正难逃一死,不如坦然一些,只是一看到我娘憔悴的样子,站在大堂下面人群前面,哭泣不止,我的心碎了,泪水止不住留下来。
我被带入死牢,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没有在大堂上看到紫衣姑娘的亲人?按道理,审判时一定会有亲人在场,声泪俱下的控诉我的罪恶,然后官员盼我死刑,他们赞颂几句青天在上。
但我的确没有看到紫衣姑娘的亲人,就是我被判了死刑,我都弄清楚,我到底撞死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叫什么,她家住哪里,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似乎这些都不重要,官员们在意的是维护了正义,百姓在乎的是惩罚了一个恶人。
又过了几天,我离秋后问斩又近了几日。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我娘跟狱卒说话的声音,我娘低声下气的向狱卒恳求,不知道是卖了家里的什么换来的钱给了狱卒,狱卒才网开一面,允许我娘进来看望我。
“高勇,你娘看你了,记得,只有半柱香时间,过了就不要怪我,这是死牢的规矩。”狱卒傲慢的吆喝道。
我娘连连点头,她花白的头上,白发跟多了,像雪一样,让我看了不由一阵心酸。
狱卒把牢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