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片残花落叶,为雨后徒然增添了几分萧条。
受到天气的影响,早起晨练的人也明显少了很多,程融抱着虹岳琴步入公园时,只零散的看到了几波人;走进熟悉的小树林,找个相对干爽的地方铺上报纸,便盘膝而坐开始抚琴。
“铮——”赤弦翻动,荡起了一股浑厚的琴音,震得他体内的道纹随之一颤,这便是所谓的共鸣;有了道纹的共鸣,他甚至不需要去弹奏所谓的旋律,便可一回到声波的震荡方式,更可以试着去操控震荡的波纹。
“嗡——”青弦疾劲,宛若狂风般散开,却震得他莫名的感觉脏腑有些刺痛,下意识波动了轻快的绿弦。
“咚——”绿弦轻灵,荡起的琴音如同叮咚泉水一般悦耳,瞬间抚平了体内的痛感,还让他有了一种身心愉悦的感觉。
“咻——”
“轰——”
琴音再起,时而急促尖锐、时而厚重迟缓,也震得程融或是心跳加速、气血翻腾,或是呼吸沉闷、静若龟伏;如此随便弹拨一弦,便会切身体会到音律的‘轻灵、迟缓’等变化。
这些变化能引起道纹的共鸣,也可以通过道纹引起他人的共振,可他连最基本‘震荡’都没有掌握,就更别提其他了。
……
云腾大厦,坐落在云岭市古街区的繁华地段,高三十六层,乃是名副其实的地标性建筑;大厦所有人云腾集团,乃是本地最大的集团公司,更是无数待业青年心中的就业圣地。
不过,集团内的骨干们都知道:云腾虽然挂着‘集团’的名字,却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子公司而已,自己头上还有一个巨无霸的存在——邢氏。
邢氏既是一个人丁兴旺的家族,又是一个纯粹的家族性企业,能在企业内部掌控要职的人也多数姓邢;比如,云腾集团的董事长邢正业,便是邢家的一名旁系成员。
身为旁枝别叶,他在云岭虽然可以呼风唤雨,但在家族内部却没有什么话语权,甚至还要定期接收巡查和指导;今年,邢氏派下来的巡查代表,便是险些命丧云江的邢紫鸢。
此刻,她正坐在大厦三十层的某间办公室内,细心的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偶尔还有用笔在纸上写点什么;正看得入神,就听‘当当当’的敲门声突然想起,头也不抬的应道:“请进!”
“吱呀——”房门应声被推开,邢正业手那一份文件迈步而入,面带着和善的微笑道:“紫鸢呀,你托我找的人,伯父已经找到一个啦!”
“真的?”
“当然。”邢正业点头,快走两步将手中的文件夹递过去道:“给,这就是他的资料。”
“谢谢!”邢紫鸢合上了手中的文件,接过邢正业递过来的文件夹打开,入眼是一张少年的照片;照片中,他穿着校服、戴着眼镜,虽然人长得剑眉星目文质彬彬,却也给人一种瘦小懦弱之感。
是他!
邢紫鸢心中一动,看到文件上的照片,便想到了那个在水下砸窗的少年;而且,二人的身形样貌,也的确可以完完全全的重叠,显然他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叫什么呢?
程融?
挺不错的名字,还是刚解放的高三党,难怪会那么勇敢和热心!
邢紫鸢心中暗赞了一句,翻看的资料同时,对程融其人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看到他家境贫寒时,也恍然间想到了报答的方式,还抬头看了邢正业一眼道:“伯父,我想请他吃个便饭,能准确的找到他吗?”
“没问题!”邢正业用力点头,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这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紫鸢侄女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