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曹地府,酆都鬼城。
阴森恐怖的阎罗殿内,牛头马面位列两旁,黑白无常左右侍奉。还有那执掌生死簿的崔判官,手持判官笔,面色凝重。
黑脸的阎罗王端坐堂前,身后墙壁上挂着一张黄泉落日图,上方悬一漆红的匾额,上书:善恶昭彰,四个大字。
殿内左右两侧各燃着一只火盆,火光幽绿,摇曳不定。
“咦?阎君,今天是你当值吗?”堂下一个可爱的小精灵,笑嘻嘻的问着,与这威严阴森的阎罗殿显得格格不入。
阎罗王脸色阴沉,蓦地怒哼一声,喝道:“玉骨精灵,你可知罪?”
“知罪?小骨哪里做错了吗?”那玉骨精灵浑然不觉,扑扇两下背后的骨翅膀,一下飞到了崔判官面前,笑道:“崔判官,你在看什么,给我也看看。”
崔判官吓得忙捂住了卷宗,道;“生死簿属天机,你不能看。”
小骨撇了撇嘴,哼道:“小气鬼。”
“玉骨精灵,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阎罗王气的大骂一声,震得整个阎罗殿轰然晃动。
小骨这才严肃了些,一脸无辜道;“阎君,我最近没惹麻烦,你可别无端冤枉我。”
阎罗王哼了一声,道:“冤枉你?好,那我问你,三月前,长寿村的张大春阳寿已尽,你却为何不将他捉来?”
“张大春?”小骨昂着脑袋苦思冥想,好半天才恍然,道:“哦,你说的是毛驴张吧,阎君你不知道情况,毛驴张孤苦伶仃,无儿无女,只有一条毛驴陪着他。毛驴张若是不在了,他的毛驴一定会饿死的。”
听完,阎罗王面色铁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憋了好久才吐出来,无奈道:“好吧,姑且算你有理,我再问你,长安城的金财主家境殷实,儿孙满堂,月前寿尽,你为何迟迟不去捉他?”
“金财主?”小骨又想了好一会,才记起了这个人,一本正经道:“阎君你还是不了解情况,金财主家境虽好,但子孙不孝,他若忽然死了,金家一定大乱,可怜金财主节俭一世,死后却不能安生,所以我想等他立好遗嘱,再捉来比较稳妥。”
稳妥?,阎罗王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他已经不想再见到这个玉骨精灵了,想他阎罗王账下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偏偏遇上了这么个天真善良的小精灵,当真是报应啊。
“好吧,人你不想捉,畜生总没问题吧。三天前江南野外的一只野猪重伤,按理说是它命中有此一劫,你非但不捉它来,还给它疗伤,又作何解释?”
听了这话,小骨竟一脸愤恨,道;“阎君你有没有良心啊,那野猪伤的很严重,你还要捉它,太没有道理了。”
“我...没道理?”阎罗王怔怔的指着自己,放眼看去,殿内众人都在偷笑,本来营造出来的威严气氛荡然无存。
“玉骨精灵,难道你没听说过,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吗?本王执掌阎罗殿,一向铁面无私,谁敢说本王没道理?”阎罗王气得大骂,指着堂下的小骨大吼道。
见阎罗王发火了,小骨也吓的浑身一抖,小声道:“阎君,你本来就丑,发起火来更吓人了。”
这下,阎罗殿内众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阎罗王怒喝一声,制止住了众人,喝问道;“你身为本王账下拘魂使者,这些年来你可拘过一只鬼魂吗?”
“有啊,阎君你忘啦,半年前在东海海底作恶的刘昶,就是我抓回来的,现在还关在枉死城中呢。”
听言,阎罗王不禁仰天长叹一声,颓坐下来,自语道;“自从五百年前孙猴子来这里闹过,本王已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