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都是妖怪,这让人还怎么活?”
师徒四人看向他,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河洛欠了下身,似乎想向他解释些什么。这时寒夜却拉了他一下,不让他开口。河洛止住了想说的话。想了想,不由得觉得不说也对。因为这样的世界,如果把造成现在这个世界的原因对他讲了,恐怕他会更害怕。
本来易阳对于这次驱妖之旅,并没有什么兴趣。经这件事后,他忽然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在路上住了一晚,到达井河县时,已是第二天傍晚。虽然还没有到夜晚关门闭户的时间。但井河县已经是城门紧闭,禁止任何人出入。
县尉亲自联络守城的士兵,表明了身份,才被放行。这副戒严的样子,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座小县城正面临着什么巨大的威胁。
但是在河洛看来这样的戒严一点用都没有。如果对方是妖怪的话,那么只有拥有法力的方术之士才能对付。人类防范人类那一套,对于妖怪来说,虽然不能说一点用都没有,但作用实在微乎其微。
井河县的县令姓冯。是一个看上去年过花甲的老人。驼得很厉害的脊背让他那不高的个头愈显得矮小。还有他那松弛的眼皮,就算是与他面对面说话也让人分不清那双眼睛是睁着的,还是闭着的。
冯县令在与人说话时,河洛总是感觉他的那双眼睛在看别人的下半身。
一看到他这副样子,河洛就联想到了棺材瓤。
这明明已经是告老还乡的年纪了,怎么还在任上?问过县尉才知道,县令还不到五十岁。河洛一听到简直比见到了妖怪还吃惊。
易阳师徒四人被安排在了一件很舒适的客房。并安排了一队二十多人的县兵,随时听候差遣。
第二天师徒四人就在县城内四处打听情况,寻找线索。然而有关失踪的人的事情已经被百姓传得玄乎其玄,基本没有什么有用的价值。所听说的事,基本已经在来时的路上从县尉那里听说过了。
于是易阳想到,从冯县令那里了或许能了解到一些情况。
“我们……井河县是一个……百年老县。在上一个朝代,我们冯氏一族就生活在此……咳咳……”还没说两句话,县令就开始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冯大人,我们听说县西那里有一附近最大的一座山。那里是否有人失踪?”
抹了一把流出来的口水,县令又接着说:“妖怪吃人事件,从前年开始,已经过去二年了。请了无数方士,都没能驱除。因为半年前的那名有名的老道,除妖不成反被害。现在反倒连方士都请不来了……”
“大人,最近一次失踪的人,是在多久以前,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
“本县是一个百年老县。我在这儿当县令快三十年了。早就听闻易阳大师的大名。希望大师能竭尽所能,消除此祸端,为本县百姓带来安宁……”
“冯大人……”
一连几天相安无事。师徒四人能做的也只是在县城内四处巡视。
这天,四人正走在街上,忽然河洛被眼前的一个人吸引住了目光。
这个人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服,就像在县内随处可见的路人一样。引起河洛注意的是他的束腰的衣带,有很长一部分,没有掖住,顺着衣襟垂下来很长的一截。长到都快要够到膝盖部位了。
也许是忘记了把多余的部分收起来,也许是没有收紧,脱落了下来。这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让河洛感到奇怪的是,这个衣带松弛下来的人,河洛是在这条街上第三次遇到他了。三次遇到,三次均两手空空。
这次与这个人擦肩而过时。河洛斜眼打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