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于是就想帮他把斧子往里推一下。伸出手去一拿,不由得感叹:哇,果然好重。就在这时,一只手挥来,“叭”的一声将他的手打飞。同时响起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
“谁让你乱动的?”是楚七河。
河洛抬起头看到楚七河的那张脸宛如凶神恶煞一般。“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话还没说完,一把带鞘的剑就扔到了他的腿上。河洛一看是师父的鍮鍠剑,一脸迷惑。
“我懂你的意思,不就是想摸摸别人的武器吗?别摸他的,摸我的吧。”易阳斜靠在马车的一角。
“我才不是想摸武器。”河洛把鍮鍠剑扔了回去。
易阳显得非常吃惊,“那你想摸什么?河洛,难道你终于长大了?”
“我什么都不想摸!早就长大了。”河洛大叫。
在一片笑声中,殷虚笑着问道:“这位兄弟,看上去很年经啊。很早就拜师叔为师了吗?”
河洛哼了一声说:“我今年十九岁零几个月马上就要成年了。”
虽然很讨厌被别人看低,但看到师父易阳又开起了玩笑,说明心情变好了。因此河洛倒也没有很生气。
易阳接过话说:“河洛入我门下三年。寒夜今年二十岁整,拜师五年,小花见拜师二年。”说完停顿了下,又问:“花见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刚满十七岁。”
易阳点了点头。收了非常满意的三个弟子,脸上不无得意。“花见年纪最小,你们两位师兄要多多疼爱你们的小师妹哟。”
气氛活跃起来,众人一路又聊了许多。说话最多的人是殷虚,非常健谈,和易阳聊了很多过往的事。从他得体的言谈举止上,就能看出这个人很有修养,是一个谦谦君子。
令河洛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一向在四人间很活泼的花见,这一路却很少说话。明明面对的是四个父亲的徒弟,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哥哥,平时应该经常见面。但看上去却像是面对四个完全陌生的人。
在后来没有外人在时,问过她后河洛才知道,原来花见与殷虚是同父异母。并且就算是他们是父亲殷觞的徒弟,花见平日里也很少与他们见面。
快到井河县时,八人决定在最近的一处县城住一晚,好好休息一番。坐了两天的马车,众人都很疲惫。
八人在路边寻找客栈时,出了一个小插曲。
一名八岁左右的小孩在路边玩耍着,忽然冲上了路中央。一辆满载货物的马车疾驰而来,躲闪不及翻倒在路边。车上的货物散落了一地。
所幸没有人受伤。车主是一个彪形大汉,从车上下来却显得愤怒无比。对着将孩子抱在怀里的母亲,破口大骂。
没有人受伤已经是好事了,并且河洛觉得在这满是行人的街道上将马车驾得那么快,翻车这件事,车主也有不可推卸责任。听着车主那越骂越难听的污言秽语河洛感觉到一阵愤怒。八人中,河洛花见与九苗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孩子的母亲一看就是一位普通的农户,跪在地上,又是叩头又是稽首,连连陪不是。
孩子的母亲最后为了让车主息怒,甚至当着车主的面,狠下心来扇了孩子两个耳光。这两个耳光打得很重,孩子哇哇大哭。看得河洛都有些心疼。但车主依旧不依不饶,非要她赔偿不可。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在这时人群中站出一名青年男子。
男子一身黑衣显得有些古怪。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的车翻了,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会葬身你的马车车轮之下。你可知道?”
黑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