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外,小树林。
"该死,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怒吼声响起,惊飞了书上的雏鸟。
"队长!我看到他好像朝西边去了!"一名身穿重铠的士兵手指一指。
"大家和我追!"领头的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一刀砍断拦路的枝条。
"是!"众人齐刷刷地应和着,一支几百人的守城军浩浩荡荡地向树林深处进军。
"啊!"一名士兵惨叫了一声,一下子跪坐下来。身边的一群人立刻拔出刀剑,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巨木。
"怎么了!"领头人转过身来,皱了皱眉头。
"长官,我不小心脚扭伤了。"士兵吸了口凉气,伸出手拍了拍胸口。
"恩。"领头人伸手一指,"你!带他回去休息!其他人立刻和我追敌!"
"是!"一群人马不停蹄地向前冲去,很快便没有了踪影。
"兄弟你没事吧,看看还能不能走。"另一名士兵留了下来,把他扶起来靠在一棵大树上。
"我没事,兄弟你自己小心吧。"士兵活动了下脚腕。
"什么意思?"另一名士兵不解地问道。
"意思就是,你可以死了!"士兵猛地推开他,卸下身上的重铠,露出原有的青色长袍。
"你!"没等他话说完,一把藏青色的长剑轻而易举地击碎了铠甲,刺穿了他的胸口。
他用力地想拔出腰间的佩剑,刚刚触及腰间,又一剑狠狠地劈在他的颈部。一口猩红地鲜血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染红了一边的树木。
"诶,搞得还真是血腥呢。"声音从头顶上响起,一袭银袍的男子从高耸的巨木上跳了下来。怀里轻轻抱着一袭紫衣的少女,他单膝跪地稳稳地落到地上。
"放我下来卡托斯。"怀中的少女不满的撅起嘴。
"好的小姐。"银衣男子轻轻把少女放在树边,银针一闪消除掉残留的血迹。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这样的话,他们就会按照我们计划的路线行动了呢。"
远处,城墙上。
"最后一遍,降,还是死!"白衣男子冷冷地说着。
血红色的光芒给了他回答。"好吧,既然如此。"
"玉云二式!玉碎!"
"还撑得住吗?"枫夜淡淡地看着身边维持法阵的血影,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根据这个情况来看,二式比一式增幅百分之十左右。那么三式的话应该就撑不住了。"血影一咬牙,双手撑在红色的光罩上"魔纹已经开到极致了,这笔账我给你记着了,等你回法师塔,哼哼。"
"也就刷了一个月罢了。"枫夜漠不关心地说着,坐到地上休息起来,"你加油吧。"
"你这家伙!"血影再一次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帮不上忙好歹也鼓励我一下啊!这副不关我事的气死人的态度算怎么回事啊!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玉灵的庇护,圣洁的照耀。愿刀下亡魂化玉之纯净,抚遍天下怨灵。平息怨气,化吾玉刃光辉。"白衣男子结束了他的吟唱,"去吧!"
剑芒一挥,笔直地劈在血红色的光罩上,一道细微的裂痕伴随着咔嚓声缓缓形成,剑气所及之处白光大放。
"该死的。"血影低声咒骂道,"要不是被封印,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憋屈。等我出去到时候把你们......"
"咔嚓!"一声撕裂声打断了他的骂声,一道巨大的口子被撕裂开来,血色的光罩危在旦夕,红色的光芒完全被白光笼罩,随时都会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