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住,都给我顶住,再过不久门主便会回来驰援了,兄弟们,等撑过了今天,便是这群狗杂碎的丧命之期。”
邹丹满脸疲惫的站在州牧府的院墙之上,若非是一州首府,也不会有这么好的防御工事来让邹丹足足撑够了三天。
外城门的直接失守,造成了内城门的防御疲软,顺失了大半人手之后,邹丹不得不将部队尽数撤回了州牧府,以此来死守待援。
此行与难楼一起的乃是鲜于辅以及刘虞麾下的能臣阎柔。
这个文文弱弱的名字之下,却有着一颗极为刚烈的心,平日里待人随和,对公孙瓒也颇有好感,但当他的恩主刘虞死在了公孙瓒手上之后,他便变了一个人一般,满脑子的都是如何将公孙瓒部斩尽杀绝。
这一次奇袭蓟县便是他的主意,一来是刘虞的尸体还在城中,二来是那些害死了刘虞的胁从者大部分也都在这里。
此时此刻,他掌握的力量还不足以与公孙瓒一战,故而他决心趁着公孙瓒与苏仆延部交战之时先收回一些利息。
他自然是知道苏仆延部不会是公孙瓒的对手,但他依旧是低估了公孙瓒的实力,他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竟然能在短短数日之内便击败了苏仆延。
战争还在继续,看着麾下一个又一个乌桓勇士‘嗷嗷’的向着城墙发动冲锋,而城头之上的守军却是越发的虚弱。
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的潮红,脑海中却是充斥着当初公孙瓒一言不合便击杀难楼部王子的情景。
任凭公孙瓒如何幸运,恐怕也不会想到,当初他随手施为宰杀的一个恶少,竟然会为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毕竟,若非是难楼死了儿子,他也不会选择用性命来填这一座府邸。
看着墙角底下那上千人的尸体,估摸着再死上几百人便可以直接放弃冲进城楼,阎柔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鲜于辅,你不是刘虞麾下的第一高手吗?如今我的儿郎们已经用性命搭好前行的道路,便由你,替我开路,为我的儿子报仇吧!”
对于鲜卑人,乌桓首领难楼也并没有什么好感,但随着公孙瓒的强势崛起,这两大草原异族都感受到了威胁。
当如今草原上最大的鲜卑部落首领步度根的使者来到了他的帐前之时,他却是颇为意外。但那些都是数日前的事情了,为今之计,还是早日攻陷这一座府邸为妙。
随着时间的推移,难楼的心底莫名的浮现出了一丝的恐慌。他总感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急速的靠近,所以,他不得不催促这个让他颇为讨厌的汉狗前去出力。
鲜于辅并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自己的伤口,然后却是将灼灼的目光放到了院墙之上,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犀利的光芒。
“是时候为大人报仇了。”他换了一口弯刀,那是异族常用的武器,尽管他用得并不顺手,但此时此刻,他已经与戎狄为伍,自然是不能再使用汉人的武器。
那个曾今给予他自豪身份的人,如今已经葬身在了这一座府邸之中。而今,他将要用手中到杀进府邸之中,为他的主人,讨回一个公道。
迈着轻灵的步伐,无视从耳边呼啸而过的箭矢以及被射中的乌桓人的哀嚎。他就像是一只穿梭于人群之中的灵猫,拥有着惊人的敏捷。
前排的人越来越少,眼看着他便可以冲到院墙下方之时。鲜于辅的脸上露出了嗜血的光芒,他感觉到了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内力缓缓的运转全身,下一刻,他将要飞跃上院墙,然后将手中刀毫不犹豫的扎入那些该死的汉人的脖子里。
当一切准备就绪,就在他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