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增加了,这素质和战斗力,却是直线下降。
没办法,之前的乌恒义从们,还勉强可以算骑兵。
只是缺乏训练,但多少懂得列阵,知道冲锋。
新来的这些,却都只是纯粹的牧民而已。
不过是年轻强壮罢了。
至于作战?
在他们的概念里,大约就和打猎差不多。
“乌恒人制作的军械,有多少了?”张越回头,问着续相如。
“回禀侍中公,如今已经差不多制作了数万支箭,此外,还制作了大量的木盾!”续相如答道:“另外,奉您的命令,末将将缴获的呼揭武器,也都分发了下去!”
张越听着,点点头,吩咐道:“这两日,续将军抓紧派人,教会他们简单的列阵和防御战术吧……“
续相如听着点点头。
针对乌恒人战斗力低下,训练不足以及缺乏默契的问题。
张越想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将这些乌恒人从骑兵变为步兵!
挑选强壮有力之士,成为盾兵、重步兵,担任第一线的防御。
而其他人则编为弓兵。
平时,让他们骑马跟在汉家身后。
遇到战斗,就顶上前去,充当肉盾和吸引火力的炮灰。
而汉军精锐,则担任预备队与攻击箭头。
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至少,这样一变,乌恒人还能发挥作用,还可以吓唬一下人。
不至于只会打酱油。
而且也能弥补汉军,缺乏近战攻坚能力的不足。
至于能弥补多少,那就只能靠实战证明了。
就在此刻,忽然,十余名轻骑,从远方疾驰而来。
“侍中公!”为首的军官,策马来到张越面前,翻身下马,禀报道:“前方斥候急报,在崖原北面,发现大股匈奴骑兵!”
“总兵力至少是三千!”
“他们正在走出崖原,向幕南进发而来!”
张越听着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
匈奴人主动出击了?
“难道是我的战略欺骗做的太漂亮了?”张越挠挠头,却顾不得多想,立刻就问道:“他们的方位在什么地方?能不能让人去接近,了解他们的来历?”
“回禀侍中公,目前,敌军在崖原以北的牧场修整,前方斥候已经派人前去探听……”
张越听着,立刻就道:“马上召集全军司马以上军官议事,再派人去请南池、诸水的贵族来旁听!”
匈奴人的忽然举动,立刻就将战局推向了未知的方向。
……………………………………
崖原,只是汉室对其的称呼。
在匈奴人嘴中,此地被称为‘阏氏原’。
因为,二十七年前,匈奴左贤王率领匈奴的左部主力,在此与汉朝的那个男人的精锐激战。
杀的昏天暗地,血流成河。
数万匈奴勇士的鲜血,将整个草原染红。
让此地从此成为了匈奴的伤心原。
整整四十五个骨都侯、二十七个大当户,以及一百三十多名孪鞮氏、兰氏、呼衍氏、丘林、须卜氏的宗种战死。
而他们随军而来的阏氏,则尽数为汉军俘获。
据说,在战败之时,左贤王的阏氏,大义凛然,面对汉朝的凶狠骑兵,毅然自刎。
匈奴人悲噩莫名,于是将此地成为‘阏氏原’。
二十七年后,终于又有一支直属孪鞮氏的精锐万骑,兵临此地。
虚衍鞮勒马站立于山丘上,远眺着远方的幕南风光,志得意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