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鲜王刘胥,甚至可以去问问钩弋夫人,直面那位之时的感受!
那位可是,不过二十岁,便吊着诸侯外戚与古文学派摩擦的新贵。
随便出去一次,就将整个并州官场搅了个天翻地覆,顺便去匈奴腹地,沿着霍骠骑的征途,登临其圣山,在其龙城阅兵的主!
这样的人,若是冲动之人,若是做事没有仔细思量过的人。
那岂不是说那些被他摩擦的人,连智商都不存在了?
金日磾嘿嘿的笑着,对阳禹道:“等着吧,看着吧,张蚩尤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
金日磾现在不确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位久未谋面的侄婿,倒是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还是打算变个戏法给天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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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章宫,清凉殿内。
已经下朝许久的天子,看着自己面前的名单,嘴角露出满意至极的笑容。
“果然是神君指引之人!”他微笑着:“大丈夫安能瞻前顾后?”
若那张子重打了这样的胜仗,得了如此成绩,又有了自己的封爵拜将,赐黄钺白旄后,还要畏畏缩缩,还想着权衡利弊,和个妇人一般怕这怕那,像正客一样拿着部将的利益与功勋来交易。
那就只能说明一个事情此人将来必成大患!
用先帝的话说是此非少主之臣也!
即使他在位时,顾念情分,不忍下手,也会留下一道遗诏给太子,让太子处置。
现在,就不用担心了。
张子重,依然是那位张子重。
他眼中的霍去病第二,他亲自发现和培养、提拔起来的年轻人。
社稷的支柱,未来的希望。
甚至是……长生久视的可能。
只是……
在同时,天子也好奇了起来。
“这张子重是要与天下为敌,一人一剑,压服三公九卿吗?”他托着腮帮子想了想,便对左右下令:“传令给尚书台,让尚书台派人去请鹰杨将军入宫来见朕!”
他是真的好奇了。
有汉以来,哪怕强如萧何曹参,贤如张苍、公孙弘,也无法做到一个人或者单独一个集团,就压服朝野。
哪怕这位鹰杨将军有着公羊学派的鼎力支持,又挟着民望与大胜的光环,也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廷议上,若群臣大多数都不同意。
那么,即使是他这个天子,也不得不让步。
毕竟,尚书里就说了:民之所欲,天必从之!
所以伊尹讲‘敬天保德’,周公说‘敬德保民’,于是便有了‘水则载舟水则覆舟’之语。
身为天子,他自然理解并且明白这些文字背后真正的道理。
所以,哪怕为君四十七年,无论在任何时候,他都没有破坏廷议的传统与规矩。
廷议之上,群臣议政,可以干预,可以插手,可以引导,但决不能否定!
因为否定廷议,便是‘背天逆民’‘倒行逆施’的独夫民贼。
真的有人会揭竿而起,讨伐暴君,诛除暴政的!
至少也会是汉室失德的证据,成为一个挥之不去的污点。
这些东西,贾谊的著作里,早就阐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分析的无比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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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此刻,却已经优哉游哉的在少府卿公孙遗的带领下,参观着自己的官邸。
鹰杨将军官邸,作为少府本年度最重要的工程,自然是极尽奢华、大气。
仅仅是占地面积,便超过了一般万户侯的候邸上限,足足有着数百间屋舍,其中亭楼阁榭,假山花园,不知凡几。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