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的,师父,天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凌云说完,看了一眼胖子,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而胖子确实一脸楞楞的,挠了挠并没有几根毛的脑袋,十分恭敬的将茶递给了老张。
“师父,您喝茶。您不给徒儿任务,徒儿急的慌,所以出去给您打了一只小野鸡。明天一早我炖汤给您喝。”
胖子嬉皮笑脸的蹲在一边,帮老张整了整盖在断腿上的棉衣。
“你和在部队时一样,到现在一点也没变。”
老张喝了一口水,看着胖子,微微笑了起来。
“我即是您的学生,又是儿徒,您曾经的恩情,徒儿是不会忘记的。等会徒儿帮你擦擦脸,明早起来就有野鸡汤可喝了。”
胖子说道恩情,脸上变得认真起来,他起身走出门外,没多久便拿来了脸盆和毛巾。
“野鸡?这儿又不是山林,你哪打的野鸡啊?”
老张看着忙活起来的胖子,心中不禁充满了疑问。谁知胖子却一把放下脸盆,绕到老张身后便推起轮椅像外走去。
“师父,我说了您可别骂我,这鸡是我在隔壁居民区打的。”
“哎哎,老子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个小兔崽子。”
老张又气又笑的向后侧着脑袋数落着胖子,胖子却厚着脸皮的憨笑起来。
秋末接近黎明的夜,是最凉的,一夜无月这也同同样意味着今天的坏天气。凌云肚子坐在野外的一座孤坟胖,坟前摆了一瓶白酒,两个杯子和一叠花生米。点上一支香烟深吸一口放在坟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胖师父,我小时候老想这么叫您,是因为你胖。自小你和大师父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我,无论吃的还是用的。可您依旧这么胖,您说您是喝凉水都长肉。”
凌云孤零零的坐在坟前,漆黑的夜,漆黑的天空,他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在他记忆里,胖师父总是很幽默,还常常给他将一些男女之事,每每讲到重要部分,凌云都会从脸上一直红到耳朵根。
胖师父说他没出息,他曾经还为了证明自己,偷跑进居民区投了三条内裤回来,不过途中被一条大黄狗追了三条街。追到最后连自己内裤都跑丢了。
“师父,如果说徒儿有一件事一直在骗您,骗了十三年,你会不会责怪徒儿。”
此时的凌云已经完完全全的倚靠在了坟边,纵是万千话语,也多数藏在了心底,不过举起酒杯又放下。他很少喝酒,更是没有和别人一起喝过酒,即使看他长大的师父。
“小哥,我师父说你以前非常非常的调皮,是个十足的坏小子,曾经还脱了裤子引诱大白鹅,我原以为胖子我最闹腾,你以前才是从未让人省心过。”
太阳慢慢升起,黎明也在浊酒的下肚中悄然而来。一阵洪亮的男声从不远处慢慢想自己走来,肥胖的身材让人一眼就可以认出他的是谁。
凌云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理会,抬头看向天边已经露出了一点额头的太阳,自顾自的端起了酒杯。
胖子来到坟前,并没有因为凌云的冷漠而生气,只是掏出了三根香烟,点燃后放在坟前,偷偷看了一眼凌云有着比海洋淡上很多蓝色的眼球,然后抿了抿嘴转身向着土坟拜了三拜。
“听师傅说他曾与老前辈您共生共死,你自是前辈,那不要责怪晚辈的称呼和前辈相同,都被叫做胖子。”
胖子鞠躬弯腰在坟前,偷偷地撇眼望了一眼凌云。他看到的凌云醉醺醺,伸着五指放在半空挡着太阳,脑袋微抬,似看着自己手掌纹路。只是翻动手掌之际,已然升起的太阳红彤彤的阳光从手掌指尖透过。照射在了凌云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