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在经过一阵剧烈的晃荡,随后便听到了司机的喊声:“成都到了,各位赶快下车了,注意安全,可能会有余震。”
众人应了声就下了车,我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过来,最后下了车。
刚下车,一阵熟悉的泥土气息便扑面而来,我拖着行李箱,贪婪的吸允了一丝气息,随后略显激动的抬脚跟着大部队向前。
因为地震的缘故,周围的交通并不怎么便利,我随着众人又坐了一辆大巴去了市中心。
而这场可怕的强震给市中心也完成了不小的伤害,那些老久的房子有些已经出现了裂缝,但所幸并没有轰然倒塌。
大街上群众明显比从前要更多,所有的人都在路边谈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地震,且防备着接下来源源不断的余震,一些大型交通系统暂时停顿了下来。
入夜,我拖着行李箱,坐上了熟悉的12路公汽终于回到了顺江路,而这片锦江路边依旧充满络绎不绝的人们,他们大多也是出来避震的,而有些则是悠闲散漫的钓着鱼,如愿以偿的做着夜钓者谋生活。
而此刻离地震过去了已经十几个小时,断掉的信号终于再次恢复了过来。
我站在顺江路边,拖着行李箱,望着路对面的那间咖啡店,还好它正在营业着,而它一贯主打着的温情依旧被完美保留着,半透明的玻璃窗里,几名服务员装束的姑娘不时会给几桌客人送去咖啡。
此时,我的头顶上是一颗梧桐树,树并不大,但可以完美的遮住我得身形,我的身后仍然是那些夜钓族和议论纷纷的人们。
曾几何时,我曾在那间温暖的咖啡店中,和它的店长是一个叫梅馨的姑娘一起谈论着有关于夜钓族对咖啡店消费的观念。
我曾信誓旦旦的告诉她,终有一天,这些夜钓族也会愿意在夜间漫长的夜钓生活中花一点时间来喝上一杯咖啡,而现在我不知道我的这个保证有没有实现,而那个叫梅馨的姑娘又有没有再回来担任店长。
还有曾坐在窗前的她,是不是还常常光顾着这里。
夜从没有像这一刻般深邃,那洒满了一地的月光,星星点点,还没来得及去拾起一点就被来往的车辆碾过。
我将行李放置一边,坐在树坛上,拿出手机。
我特想给她去一个电话,还想告诉她,我真的有点想她了。
我兴致勃勃的拨通了手机里的那个号码,可回答我的却是“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脸上的笑容暗淡下来,还未说出口的话又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伸手拉过行李箱,捏了捏,手心有些湿润的汗。
路对面那颗偌大的枫树,终于长出了新的枝叶,尽管在夜里我看不清它的枝叶色彩,但我仍不会遗忘从前对它的宠爱与喜爱。
……
“啊……”
忽然地面一阵抖动,周围响起了人群的叫喊声,但没几秒钟的时间,地面就平静了下来,人群却依旧骚动。
余震来的如此突然,又消失的如此之快,所幸是无伤大雅的,路边有人放着老式收音机电台,忽的人群静了下来,电台里收听的正是本地的电台,主持人或者说传递给我们有关于地震最新消息的是一位声音略带悲伤的姑娘。
“各位听众朋友们,晚上好,这里是成都心情电台,今日凌晨四点一十五分,四川眉山发生了5.6级强震,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六个小时。很遗憾的告诉大家,截至目前,地震已经带走了我们1500多位同胞,武警官兵人员正在夜以日继的救助,希望他们能度过难关……”
听到这,众人继续沉默,没人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