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我独自一人蹲在车厢的吸烟区吸烟,因为我刚才吐了。我这晕车的毛病一辈子也改不了了,坐个火车都晕,只要闻到一点点不是清新空气的味道这肚子里就开始翻滚。他大爷的,看来我以后还真不是什么干大事的人。
叹了一口气,把烟头狠狠的掐灭,再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转过头看看车窗外,乌七八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要说这段时期火车上的人非常多,九月份正好赶上大学生开学嘛,而且火车上很多都是像我这样的小伙子,大概都是去读大学的。不过他们与我真的是两类人,因为他们差不多都戴着个眼镜,斯斯文文的,行李里面全是课本资料书啥的,与我这个头发长的像痞子一样的,而且还一天到晚喜欢骂‘他大爷的’学生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见老邱和老狗他们正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聊天。我们刚从南昌转车,估计得明天下午四五点钟到哈尔滨吧。
由于时间还早,大家都睡不着。上官云她们正在用手机看电视,安子萱在吃零食,这丫头好像从上车到现在就没停过嘴。这些人之中也就只有我闲不住了,于是我提议到:“打牌怎么样?”
老狗他们也正闲得慌,就答应了。于是我们向推售员阿姨买了两盒扑克牌,就开始玩了。
我和老狗,强子还有蘑菇四个人玩,老邱在一边帮忙看牌,安子萱也凑了过来。
说实话我虽然喜欢打牌,但是技术不好,就当娱乐而已了。而且在火车上也不能做别的事,打牌能够很好的消耗时间。
我们一直玩到凌晨,后来大家都感觉有些困了,便相互枕着睡着了。
他大爷的,要说这火车上睡觉真的是折磨人,空间小不说,还一晃一晃的。早知道就买几张卧铺了,几个人还可以换着睡。
我趴在座位中间的那块桌面上眯了一会儿,结果一点也没睡着,还搞得全身酸疼。这不得不让我感慨,还是教室里的课桌趴的舒服。
而一想到教室,我就想到我已经毕业了,再也回不去了,心里又不由得开始难受起来。我想念我那亲爱的小课桌了。
凌晨两点,我看着窗外,已经进入北方了,气温开始降了下来。我赶紧从行李里翻出外套披在了身上,我还真不习惯太冷的气温。
我看见安子萱和陈潇莹已经睡着了,她们穿的衣服也不太厚实,我赶紧又从行李里拿出两件外套披在她们身上。哈尔滨啊,为什么让我有一种心凉的感觉呢。
到了后半夜,大家都被冻醒了,赶紧起来翻衣服。他大爷的,这南北方的温度也相差太大了,我们在乐平穿衬衫,到了哈尔滨就要穿外套了。还好现在是夏天,不然等再过去几个月,又要回到那种穿棉袄羽绒服的日子了。
“来来来,有对象的搂对象,没对象的添衣裳啦!”我笑嘻嘻的说。
到达哈尔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四点半,我们一个个拖着行李下了车。可是刚出车站就傻眼了,好多人啊!都是来迎接新生报到的。
师范大学派来迎接新生的是一男一女两名老师,很有礼貌的对我们打着招呼,然后我们就跟着他们上了前来迎接的大巴车。
因为我们这几个是来哈尔滨报到比较早的新生,所以车上人不多,三十来个。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到达了哈尔滨师范大学的松北校区。
我们下车一看,卧槽,这么大的学校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真的好大,我高中时的那所学校和它比起来,零头都不算。
我们顿时乐了,看来那句话说的真对:小学是人间,中学是地狱,那么大学就是天堂了。
天堂,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