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水榭里,云亦羽停下脚步,环视水榭中的狼藉。昨夜歌舞似犹在耳边回响,那喧闹声,仍声声入耳……
云亦羽突然问道:“李泌,可记得昨晚大家的位置?”
李泌仔细回忆了一下,走到正中央的座位,“我昨天坐在这里,你在我左手边。右边我记得是侯景宇,侯景宇下边是阮籍,阮籍他对面就是那个劳什子古独。古独下首是……我想想,是李淞歌。
孔莲在文长下首处,……大致上就是这个顺序吧。”李泌的记忆力很强,很快就排列出昨晚众人落座的位置。
“阮籍和李淞歌是何来历?”
“阮籍是云国人,早年云国与荒影王朝大战时,他们全家迁往南方,身世算是比较清明。至于李淞歌,此人也与我云国大有渊源,他的父亲与云国当朝左丞相易清寒是八拜之交,他父亲故去后,他便离开了缥缈城,没想到竟在此处定居。”
云亦羽道:“嗯,你继续说。”
“不过后来,有些乱了。”李泌补充了一句。
“歌舞时,大家是什么位置?”
“歌舞的时候?”李泌闭上眼,思忖起来。
“阮籍抚琴,就在水榭门口;刘骧和李淞歌换了一个位子……孔莲当时在歌舞,其他人嘛……侯景宇有些醉了,所以趴在桌子上。古独则欣赏歌舞。”
“刘骧为何要与李淞歌换位子?”
“这个……”李泌脸上闪过一抹古怪神情,“我看那位刘骧似乎颇有些喜欢孔莲,从我们昨晚的试探便可以看出,另外李淞歌所在的位子,可以看得更清楚,所以……你知道的,孔莲的歌舞,颇有几分风情啊。”
“呃……我明白了!”
也就是说,当时并没有人留意到自己。
至少从李泌的话语中,云亦羽是这么认为。
“亦羽,接下来怎么办?”
云亦羽想了想,“既然发生了命案,而且又是在这天道观里发现,只怕是要委屈一下孔莲和观主其他人了。”
“恩,她是最后一个看到小月的人,观中其他有也有着嫌疑,倒也不可避免。”
云亦羽和李泌,从水榭中走出来,又返回跨院。李泌去和孔莲等人说明情况,要请他们到临江城主府一行,详细询问当时的状况。云亦羽呢,则复又走进小月的房间,在床榻上坐下,静静观察。
孔莲说,小月因身体不适,回房休息,而后再也没有出现。
可是她的尸体,却在水井中被发现……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是在这间屋子里被人杀害,而后扔进水井。可屋子里,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除了那佛龛里的香炉之外,好像没有任何物品可以证明,小月曾回过房间。云亦羽旋即产生了另一个假设,小月不是在屋内被杀,而是被人喊到了水井旁边,用钝器砸中了脑后。小月被那股惯性所致,一头栽进了水井中……
慢着,若是如此,凶器呢?
云亦羽立刻起身,从房间里走出来。
孔莲换了一身朴素的衣裳,正准备随李泌去县衙。
见云亦羽出来,她微微一俯。
云亦羽冲着她一笑,而后招手示意高肃过来。
“刚才搜查时,可发现凶器?”
“未曾发现。”
云亦羽点点头,对文长道:“文长,你与狼殇先回去,保护好弘尚书,让李泌和高肃带几个人留下即可。”
“好!”文长二话不说,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