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梁管事笑了笑,那笑容突然变得很阴冷,像一条毒蛇,往日的人畜无害竟全部消失,“你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可惜,你做错了一件事,”林古苍白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眸子中绽放一丝寒光,“你不该靠我那么近。”
看到林古的笑容,梁管事心里咯噔一声,他有些不安,这不是第一次,方才那柄匕首刺进林古身体的时候,他就有些不安,他的匕首很锋利,往日刺进人的身体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阻力,可方才,匕首刺进去,不像是刺进人的身体,倒像是刺进了一堆陈旧的皮革。
第一次不安他没有太在意,因为他看到了地上的鲜血,那血液带着温度,做不了假,可现在,他又一次开始不安,因为那笑容,那笑容和以往的受害者不同,没有惊慌失措,没有苦苦哀求,有的,只是一丝阴谋得逞的快意。
梁管事手臂发力,想要搅动匕首,但手臂却没能动弹,不知何时,在他的手腕上,多了一个手掌,那是林古的左手。
抓着梁管事手腕的左手缓缓发力,轻微的咔嚓声响起,梁管事的眼睛突然瞪的滚圆,疼痛,腕骨仿佛裂开了一般,梁管事的心里开始发慌,他没有想到,林古的力量会那么的大,大的超出了他对修炼者的想象,大的超出了他对人类的想象,这一刻,他想起了妖,他曾有幸见过一只活着的妖,那只妖只凭双臂的力量,将一个大活人生生的撕成了两半,这一刻,他产生了一种错觉,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四脉纳元的人类小子,而是一只力大无穷的妖。
林古浑身肌肉绷紧,刺进身体的匕首被肌肉夹得紧紧的,仿佛是镶嵌在身体上一般,他悬在半空的右手握紧,落下,划过一道弧线,砸在了梁管事的胸口。
一阵气闷,梁管事的面色变成了青色,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色,此刻虽然落了下风,但他却并不认为自己会输,他也是修炼者,五脉纳元的修炼者,默运功法,元力的波动缓缓荡漾。
“如果你拉开距离,今天我可能只能逃走,可惜,没有如果,”林古嘴角牵起一丝弧度,拳头再次落下,这一次,是落在梁管事的肚子上,拳劲透体,震散了好不容易汇聚的元力,梁管事的肠子仿佛打结了一般,钻心的疼痛,疼的仿佛要吐出来一般。
一拳又一拳,梁管事一步步的后退,但他的手臂被林古死死的控制着,除非舍弃自己的手臂,否则他永远不可能逃离,三拳后,梁管事退到了墙边,退无可退。
“你就不怕银钩赌坊的报复,”梁管事已经彻底变了颜色,色厉内荏道。
“如果是明智的做法,我应该是忍气吞声,然后抓住机会,进入到归元剑宗,化悲愤为力量,默默苦修,等到有了力量,再来拿回我应得的,”林古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但是,凭什么,凭什么要我忍气吞声,你们拿了主人家的东西,主人随时都有权利拿回来,这是天地间的道理,既然有理,我为什么要害怕。”
松开了昏迷的梁管事,抽出匕首,扔到一旁,按压住还在渗血的伤口,林古在梁管事身上摸索起来,然后,从衣服的内兜里找到了一叠银票。
三千两。
数出一千五百两,犹豫了一下,将其余的放回梁管事的身上:“我只拿回属于我的。”
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后,又转身走了回来,将剩下的一千五百两重新拿出来:“这一千五百两就当我的医药费了。”
林古只拿银票,梁管事身上的腰带,手上的玉扳指,系在腰间的玉玦,他看都没看一眼,作为泥腿子的他,不知道那些小物件的价值,若是知道每一件都比三千两要贵,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死。
小狐狸跳到梁管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