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啦好啦,”半身人小心地从窗户的缝隙——他们已经提前关紧了窗户——里看出去,没发现任何的危险——也就是那些最近喜欢在他们居住的木屋周围晃悠的年轻人,他终于放心地将桌子挪回了原味,在男孩笨拙的帮助下。“这件事和咱们可没有什么关系。也许我们应该去和奥玛斯谈谈,早点离开这里或者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想应该没有沙弥扬人愿意和我们一起离开了。”谈到这个话题加拉尔依然有些难过,“说真的,在他们当中,我以为我有一些真正的朋友,但是,也许我这辈子不要再想要得到沙弥扬人的友谊了。”
半身人安慰道:“加拉尔小少爷,这可不是你的错——我也不是说这是沙弥扬人的错。当风暴将要发生的时候,人们最好老老实实地呆在坚固的屋子里,将门窗关得紧紧的,这时候谁会为敲门的旅人开门呢?难道要责怪那些闭门不开的人吗?不,人们只能指责狂乱的风暴,为不幸的旅人哀悼。”
男孩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睛在大多数时间里看上去都带着一股兴致勃勃的兴奋劲儿,但现在里面只剩下灰色的忧郁,加拉尔无意识地扣弄着桌面上的一个小坑——半身人认为也许他一会儿就得开口阻止男孩继续干下去,那个坑甚至被他抠出了木屑。
“我们是那场风暴对吗?”阿斯加德的后裔小声问道。
商人惊异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会?”他大声回答,“我们可是那个不幸的旅人呐!”
究竟谁是不幸的旅人也许根本没有一个正确的回答,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在风暴到来时能进入一个坚固而温暖的房间,但大多数人则不得不被迫成为不被接纳的旅人,有些人也许选择平静地接受现实,有些人则会选择砸开房间的大门,揪出那些躲在里面避难的主人。
星塔正在成为前者,但幼星伊斯戴尔的侍从多维尔绝对会成为后者。
比如现在,他已经将第四个人重重地打倒在地,顺便躲过第五个人的木棒——年轻人们还是不敢使用真正的武器——比如每个沙弥扬人都随身不离的直刀,他们选择杀伤力相对较小并且容易获取的木棍作为对殴时的武器。
侍从灵活地转身,他一脚踹开那个挥舞着木棍再度扑上来的年轻人——和他差不多年纪,多维尔记得他似乎是当时和他一起参加幼星侍从甄选的同伴之一。他们在同一年出生,拥有不相上下的身手,至少在当时来说,没有谁敢说自己更好些,唯一的不同大约是最后多维尔成为了伊斯戴尔的侍从,但这个年轻人却失败了。
“我简直要失望透顶。”多维尔游刃有余地嘲讽那个现在还无法从地上过爬起来的年轻人——侍从的那一脚来得又急又快,可不是一个尚还在跟随成年战士学习的年轻人承受得了的——“我一直以为如果我们即使不是一样好,但起码实力相差得并不远,但现在看看你,肚子大得像那些怀孕的女人,脚步却踉跄得好像故事里的酒鬼——芬纳特,你现在只和鹿棚里的母鹿和小鹿打交道吗?”
芬纳特的脸涨得通红,他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扭曲到一起的五官说明之前被踹到的地方依旧疼痛难忍,不过多维尔的话成功地激怒了他,让这个年轻人硬生生地将痛苦暂时遗忘到了脑后并且再度向侍从扑了过去——“你又在得意什么呢?多维尔?”芬纳特的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怨毒,“你只是比我幸运那么一点——亚当如此偏心,他为你准备了一条顺顺当当的河流和最好的船夫,而我只能呆在一条独木舟上提心吊胆——”
“也许是这样——”多维尔微微侧身,然后送上一个左勾拳成功地让芬纳特闭上嘴巴,“不过我可不会像一样,躲在鹿棚里呼呼大睡,没有哪个和我一样大的年轻人走过的地方和我一样多。”他的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