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但他没想到那些该死的入侵者竟然呆在村子当中。
他们边走边说,星塔很快出现在眼前。夏仲解除了魔法,幼星们安静下来,他们沉默地走进星塔,那间著名的圆厅走过,然后走上盘旋向上的楼梯,最后停在了伊斯戴尔的房间门前。
“我们需要一些帮手。”幼星拉开房门,在安静无声的昏暗走廊里对夏仲说道,“就我们两个绝对不行。”
夏仲怪异地看着他——“好吧。”最后法师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没兴趣掺合进去,但我忘记死者是你的侍从。”
“和我的朋友。”伊斯戴尔有些不高兴地补充道,“我们是彼此最重要的朋友。”
夏仲举起手示意认输以及歉意,“让我们说点别的。”
“我想伊维萨和贝纳德是值得信任的——其实我们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幼星叹口气,这次他真的打算走进房间并关上门,“我想我大概应该好好睡一觉——我觉得脑子里就像一罐被不断熬煮搅拌的糖浆。”
的确如此。和幼星道别之后夏仲步伐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让自己就这样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没有换下淋湿的斗篷,也没有脱下沾满泥水的皮靴,他的腰带松开了一些,珍贵的法术材料,比如宝石和贵金属粉末甚至撒了一些到床上。
夏仲只觉得自己累极了——身体和心理上都是。在苏伦发生的这一切变故都不在法师最初的预料当中,在他的计划当中,他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旅客——对,仅仅是旅客,不是什么幼星,更不可能是什么萨贝尔人。
但现在一切都被搞乱了,也许从法师决定开始这场旅行,冥冥之中他的命运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虽然这个变化显然并不被夏仲欣赏,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在这场巨变当中,主人的意见被无视到了最为彻底的地步。
夏仲抬起手臂挡住了光线,当视野中黑暗渐渐迫近时,法师终于做出了决定。
当夜晚降临之后,淅淅沥沥的雨水有了一次暂停。深邃的黛蓝夜空中厚重的乌云渐渐化为轻薄的云絮,月神得拉耶斯的身影在其后若隐若现,再过几个卡比,她的小妹妹法拉耶斯就会在兄弟的指引下继续为贝尔玛的夜晚送来一丝光明。
“维尔瓦希望他能尽快离开这里。”伊托格尔悠闲地和阿伯丁坐在一起,作为这群人之中的头和唯一的法师,他们得以拥有一个单独的火堆,不必像其他人那样有些勉强地挤在一起,不仅共享温暖,也被迫共享各种奇怪的味道。
“他可是这出戏剧里重要的角色。”阿伯丁专注地盯着架在火堆之上正在嘟嘟冒泡的罐子,面对伊托格尔的消息也仅仅是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的离开可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他已经发现了什么——看上去这个曾经的战士首领的胆量已经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消失了。”
“我们需要更小心吗?”伊托格尔问。
“不。”法师将长柄勺伸进罐子里搅了几下,看着黏稠的汁液慢慢从勺尖滑落,阿伯丁满意地放开勺柄,他的手指微微搓动了几下,原本疯狂舔。舐罐身的火焰就像被谁掐住了喉咙那样僵硬了片刻,然后慢慢地变得温驯下来。
“我们安份了太长的时间。”阿伯丁意味深长地说道:“而现在,苏伦就和这个罐子一样,我们不应该像我刚才那样减少火元素,相反,我们应该为这里提供更多的木柴和火元素。”
“不错的主意。”伊托格尔弯起嘴角,白森森的牙齿露了出来,“正好我为我那可爱的小弟弟准备了礼物——我想他一定会喜欢的。”
当伊维萨留意到时,那个危险而疯狂的传言已经在苏伦森林中流传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