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暮月华万万没想到,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她清醒后便喊道:“给我狠狠的打。”一时之间,萧萧四周便出现了四五个少年,约是十一二岁之间的。
他们不是府中庶出的,便是管家和奶娘之子。几个少年手中都拿着弹弓,几乎是齐齐开弓而射。只听“哒哒哒”一个又一个的小石子,如冰雹般纷纷砸落。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雪鸢大喊着,却没有任何人理会她,反倒是对方的欢呼声不断高涨,将其微弱的声音掩埋。
脸上,手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萧萧却执拗的站在那里。待他们的攻击缓和之时,萧萧便将地上的雪捏成球,扔向那些攻击自己之人。
“有本事,咱们就以这个决胜负如何?”萧萧扬言道,其态度挑衅十足:“怎么?不敢了吗?莫不是少了手中的家伙,便龟缩的不敢出头了?”
暮月华道:“比就比,谁怕谁啊?”
萧萧道:“输了,可不准偷偷告状,不然谁就是小狗。”
……
黄昏夕阳西落,斜阳最后的余晖映红了整片天际。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围着园子跑步,一边跑一边还念念有词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运动过后出了一身虚汗,雪鸢急忙喊住萧萧,用干净的毛巾为其擦汗:“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这么贪玩,若是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姐,你每天唠唠叨叨,都快成了老太婆了。”萧萧却满不在意的说着:“你看我身子好着呢,我得努力锻炼才是,这样下次我们就绝对不会再输给他们了。”
“一个女孩子总是这样,成何体统?”雪鸢嗔怒道。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虑之不远,其忧即至,故曰近忧。”萧萧黑白分明的眸子轻轻一转,喜盈盈道:“我这是未雨绸缪,你想若是我们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如何自保?至于那些诗书礼乐,姐姐你会就好了,我就负责锻炼体魄保护姐姐。”
“你呀”雪鸢好看的手指轻轻戳了一下萧萧的眉心处道:“就你歪理最多,要是你肯将心思放在征途也罢,偏偏总是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雪鸢说话间从萧萧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册子,在她面前抖了抖,一脸无奈。
“你可不要弄坏了,这东西宝贝着呢?”萧萧急忙拿回来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不敢大意生怕给弄破了。
“这东西有什么好的”雪鸢怒视道。
萧萧的心思全然不在她身上自是满不在意,如获至宝般说道:“你不懂,跟你说了也没用。总而言之,你就是不能碰这东西。”
雪鸢:“……”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那一抹余晖映红了半边天际。偏僻没落的孤院,唯一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那微弱的亮光亦是似有若无。
破烂的房间空荡荡的,一张破旧的桌子,两个残缺不全的椅子,一个因年久失修就松松垮垮,即便是小孩子坐上去都执拗执拗的响着,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一般。
另一个更是少了一条腿,三木如何能平衡,即便坐上去依然不敢有丝毫大意。
那吃食更不用说了,两个硬邦邦的馒头,一窝颗粒分明清汤寡水之粥饭,一盘研制的萝卜,另一盘则是炒的半生不熟的大白菜。
萧萧一脸嫌弃的言道:“好难吃啊。”
雪鸢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便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萧萧拿起馒头掰成两半,一半递给姐姐,另一半留给自己。看着那一半馒头,萧萧用力的咬了一口,可能是吃的太急,萧萧连连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