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这天上地下什么最重要?”
“情最重”
“生命最重”
师父摇了摇头,“是我”
“师父您太不谦虚。”
“这不是我说的‘’
“别人肯定是恭维你,才说你重要”
“不是我,是我”
“我突然想起来给后山的竹笋开芽了,我去采点回来。”师兄起身向师父一礼,不待师父回答就逃也似的走了。
“师兄笨手笨脚的,我去帮帮他。”师姐放下手中的茶壶追着师兄去了。
留下我像呆头鹅一样,看看他们的背影,看看手捋胡须一脸陶醉状的师父。
“师父,那到底是什么重要呢?”
“除了我,什么都不重要‘’
“……”
“师父,我饿了,我去找师姐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偷偷问师兄,师父是不是疯了,说话疯疯癫癫的。师兄拿筷子敲了下我的脑袋,瞪了我一眼。
“来,长空,跟我坐”师姐给我盛好饭,拉我坐在身边,一边往我碗里夹着菜。
师姐对我很好,我对师姐的感情也很复杂,虽然她是我的师姐。当我还是婴儿的时候,睁开双眼认知这个世界,第一眼就看到的就是师姐温柔的笑脸,树下仰头望天的师父,还有蹲在旁边无聊的拿着剑鞘有一下没一下杵着地方的师兄。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师兄师姐和师父就是我的全部。
师姐像妈妈一样照顾着我,为我歌唱,为我盖被,为我摇扇。
师父的话不多,除了偶尔发发神经,说些乱七八糟的,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着天空发呆。
我的师兄很厉害,我们的吃食都是他在山里取的,矫健的像猴子,轻盈的像阵风,师姐从来不让我跟他一起出去,所以我只能羡慕的看着他在山林中起纵。
每天的早上我都会在师父的督促下读书,早饭过后跟着师兄习武。日子过的很是枯燥,唯一的乐趣就是缠着师兄给讲故事,憧憬着外面的世界。再有就是跟着师姐看风景,听师姐说日升日落花谢花开之类的事。
十六岁的那年春天,我第一次见到除了师父他们以外的人。
初春的早上寒意还是很浓的,我被师姐哄下床后,一脸不情愿的接过师姐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把脸,到师父房间晨读。心不在焉的念着书上的语句,听着师姐跟师兄交代着要采些什么来吃,要劈多少柴,厨房里的水该添了这些琐事。
在我渐渐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被开门声惊醒了。
“师父,早饭还没好,您先歇着。”
师父“嗯”了一声,也不顾师姐,径自向山门走去。
这是有事啊,平时师父不待师姐叫是绝对不提前出屋的,我赶紧追了出去。
远远的看着师兄在林中跟什么人说话,师父一挥手,他们开始向我们的住处走来。“师姐,是人,有人来了”我一脸兴奋的摇着师姐的胳膊。
“是啊!有人来了”师姐摸了摸我的头,出神的看着那边。
来人是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魁梧,比我师兄还高出一个头,女的也快有我这么高了。而且外貌很特别,男的头发像太阳一般金灿灿的,眼睛比后山水潭还要碧蓝深邃,女的倒是跟我们一样,黑发黑眼,就是皮肤像雪一样白。
“师姐,他们长的好奇怪,是不是师兄说的妖怪啊!那女的倒是挺漂亮,嗯,还是师姐漂亮。”
“别瞎说,他们是客人,这么说不礼貌”师姐瞪了我一眼,我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