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锦卫,吃了亏、出了丑、惹不过,因此不宜逗留,带上柳梢悻悻而去,抛开他们送五位歌姬去太子府不提,单说,许镇藩带着潇湘神回到了臧否斋。
这宅子十分的规整,院落不大,那棵纹理清晰的古松柏树位于中心,像是一把大伞,完全能够遮罩住整个宅子。
许镇藩是这“战刀形状”的十八个村岗总帮主,这个帮派历来比较松散,各个小帮派以村岗为单位,名为:言午社。
他偏爱这个老宅子,这是祖宅,又守着月旦冢,清净、厚重。
而他的一家老小则住在十八个岗的最南边和应天府接壤的苍龙岗。
据风水先生说那里是龙脉的龙头所在。
这支龙脉实际上可以从大宋的玄武门起,穿过京城,沿着汴河,沿着十八岗这把战刀,直抵应天府。
言午社的占星师曾预言:“真龙南卧羡螭吻”,可惜他未解释其中意思,便暴病而亡了。
因此,对许镇藩来说这句话始终是萦绕在他心头的一块谜团。
许镇藩这些年也一直在臧否斋韬光养晦,把一切事务交给他几个儿子料理,自己则专心在许成岗钻研武术。
此刻,臧否斋里,潇湘神苏醒,见屋子空无一人,顿觉口渴难忍,见桌上有一碗汤药,也不顾是什么了,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个尽。
忽又想起柳梢,便急匆匆去开门,感觉脚下一软,浑身乏力。
门开了,许镇藩迎面进来,也不拦他,独自选了个椅子坐下。
潇湘神迟疑片刻,不辞而别,跌跌撞撞的出了宅子。
过了片刻,许镇藩慢条斯理的沏好了茶,冷冷一句:“老六,把他抬回来吧。”
屋外的老六叫了几个人,把瘫软在月旦冢墓碑前的潇湘神复又抬回屋子。
老六把他放在地上,取笑道:“小子,吃了咱家的汤药,还能爬出去这么老远,是个硬茬子啊。哈哈。”
潇湘神只眨巴着眼睛,没有话。
许镇藩大口喝着茶,说道:“这是你六爷,给你请的师傅,今个就别拜了,那汤药是让你修养的,动弹不得,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吧你,小子。”
潇湘神冷笑:“莫非你和朱勔那个奸贼也认识?”
许镇藩一拍桌子:“认得,当然认得,但凡地上地下的漕运咱家都认得!你道是我和朱勔串通一气的?是啊,又如何!不是絮儿求到我这儿,才懒得管你的闲事!”
潇湘神躺在地上,一怔:“哦?先生可是说的应天府的肖絮儿?”
许镇藩不奈烦的说:“是啊,是啊,絮儿飞鸽传书来的,让我想办法把你两个成全了,远走高飞!看看咱家的妮子,多仁义!”
潇湘神这才恍然大悟,当下有些羞愧。
许镇藩俯视着潇湘神,好一个江南小子,心下欢喜:嗯,果然一表人材,投石头的技艺倒是不赖,咱家的絮儿啊……
实际上许镇藩膝下无女,只有三个儿子。
因此打小,他就把肖絮儿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视若己出,爱如珍宝,所提任何要求无有不应允的。
这次的事情牵扯到太子,方方面面,磨不开,就算有再大的能量,他也实难办到,方才能保住潇湘神的命就算可以了。
他轻抿一口茶,从怀里掏出一帛书,说道:“开封府尹太子赵桓亲笔书,你自己看吧!”
那老六忙去接过帛书,展开给躺在地上的潇湘神看。
但见上面第一段写道:“阁老荐姑苏藏柔居清倌人柳梢曰:‘飞燕展轻旋,衫回袖清风。柳梢落瑞雪,游龙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