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一个兵你C我M?”
吴勇慢慢站起来,仿佛身体有千斤重。他是一个极其难惹的人,说打就闹,在机关楼里,就连一些干部都怕他三分。然而,在面对陆军的时候,他犹豫了。
打?那是兄弟!不打?又难消辱及父母的心头火。
在激烈的心理斗争中,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气氛异常凝重,隐隐然有股杀伐之气四面扑来。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我不知所措,手无助地拽住了吴勇的衣襟。
“不玩了!咱走。”在这一碰就碎的关键时刻,李伟扔下手里的扑克,生气地说。边说边下地穿鞋,看也不看两人一眼,摔门而去。
“行!你们真行!”李建国放下扑克,低着头谁也不看。然后下地穿鞋,动作随然,面色沉静中好像泰山崩裂也不能影响他的情绪。“我走了,你们随便打随便骂,最好打个头破血流,明天谁也不认识谁。”说完起身缓步而去。
“大军,你们这是干啥呀?”其他人见状,纷纷出言斥责。
李伟和李建国的离开,表像是事不关己的态度。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个局面让他们感到了伤心,失望着离开。
陆军在李伟和车建国的离去,以及大家的责怪的语气中,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但他骑在虎上,让他下来,很难!他瞪视吴勇的眼睛里气焰消减了许多,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挥挥手说:“你们都走吧!全都走!我大军没谁都照样活着……”
听到这话,吴勇打开我攥在他衣襟上的手,更加气愤,语声中流露出一丝刚硬的决绝:“好!大军,既然你这么说咱今天就把话往开了说,把事儿往死了办!我长这么大还没几个敢‘C我M’,你是第一个,你牛B!咱今天谁也别提哥们儿这茬儿,那都是些狗**……你说吧,是单挑啊还是抄家伙?今天这架要是不打我心里没个痛快,别人还以为我大勇好欺负,连哥们儿都操上我M了……”
“随便!”陆军生硬地挤出俩字。
这时,坐在床上的一个愣头青“扑棱”从床上跃起(打扑克那床没上铺),叫嚷着说:“好!今天咱们就打他个稀里哗啦,一拍两散伙……”坐在他旁边一个明白事的人不等他说完赶紧把他拽坐下,嗔怪地说:“你行不行了你?还嫌乱子不够大是不?这都是喝了点儿酒不知哪根儿筋搭错了,睡一觉还是好哥们儿……你跟着凑什么趣儿啊……毛病!”
“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这是我和大军两个人的事儿……你们该嘎哈嘎哈去!走走走走,都走……”尽管吴勇也如陆军一样生猛,但他处事比陆军不知圆滑了多少。
“哎呀,能怎么地了?大勇啊,要我说骂一句就骂一句吧,都是自家兄弟,也没掉别人家地上,这不都喝了点B酒嘛!过后你骂大军十句都行,我给你作证……大军你也是,大勇妈不就是咱妈啊?你怎么忍心下得了嘴……行了!这事儿今天就到这,改天我摆个东道,咱再论对错,好不?大勇走走走,咱们先回去……”明白事那人边说边下地穿了鞋,走过来拉起吴勇,并向其他几个人使眼色。
其他几个人会意,也都过来,推的推,抱的抱,生拉硬拽,簇拥着吴勇往外走。
“不行!今天这事儿你们都别管,我非得跟大军把话说开了不可!你们别拉我……憋心里难受!松手!”吴勇那刚硬的性格,让他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是够委屈的!
可恨陆军!如果他此刻能说句稍微软和一点的话,多少能舒缓一下气氛,让吴勇心里好过一些。可他把脸扭到一边看也不看吴勇,一言不发。
我吓得一声都不敢吭,下了地,像征性地扶着吴勇,挡在他和陆军之间,深怕一